给三位前辈看,墨已经彻底洇开,不怎么都带着一层灰扑扑的墨痕。
“嗯嗯,好像真的不掉了――”青木原先事不关己地说,但他忽地意识到什么,摸了摸左的墨痕迹,脸不好看起来。吉原拿起墨盒,幸灾乐祸地笑声:“惨了、这个牌的了就很难洗的。”
反正都脏掉了,不如就地涂鸦。深津这么想,笔沾了墨在贴片上涂一只小猫。羽藤猛拍他后脑勺,“白痴吗?别他妈添乱了。”深津脑袋刚撞上桌,连痛都还没能好好受就被青木揪着领拽起来,总是装成好好前辈的青木桑难得暴真心,咬牙切齿地讲话:
“这是你的墨吧、深津一成。”
深津镇定:“谁叫前辈乱拿我的东西beshi。这是作业专用的。”
目中无人的臭小。青木忍不住深呼。本来山王的发型就是超――没品味的圆寸,再加上难清理的墨痕,简直像是在脸上拍灾难片一般。
羽藤对着地板贴片来回清洗也没能让污渍少掉多少,懒得理会闹剧,他直接离开寝室打算去洗衣房找清洁用品。
门重重地关上了。深津和前辈面面相觑。青木叹完气,又朝他灿烂的笑容,甜腻腻地说话:“确实呢、是前辈们的错呢。深~酱?。”
这语气绝对是不打算让人好过,他挣扎起来。既然青木重视脸,他就往他脸上挥拳。
“吉原,帮我住他。”被后辈揍了两拳在巴上,耐心告竭,青木一边掐住深津的脖一边狠。吉原手黑得要死,摁住深津的肩膀直接往肾脏的位置来了几。疼痛轰轰烈烈地涌上来,深津一成骤然力,视野登时黑了十几秒。
这个时间足够两个前辈压制住他。青木晃了晃墨瓶,“剩的墨,全、全拜托可靠的深津君理掉哦――”他拧开盖,掐住深津的脸颊迫他张嘴。
像是喂不听话的狗吃药般灌,动作地掰开后辈的牙齿,瓶卡在上两排牙齿间,随着玻璃瓶的倾斜一醇厚的工业甜香扑鼻而来。深津才从剧痛中缓和就被灌墨汁,墨汇聚在嘴里,玻璃上的汽那样化开,从腔到仿佛铺了一条曝晒过的沥青路,对二甲苯模拟的Camphor樟脑味带着淡淡的清凉一脑地冲上鼻腔。
“哈、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地喝起来了――”吉原大地拍拍他的脸颊,“有这么渴吗?”
前辈的声音仿佛是从宇宙的另一端传来,大脑指挥着反抗,但两位前辈牢牢地压制住他,松香味的墨汁还是嘴里,随着挣扎从嘴角溢,顺着脸庞滴在地上。空墨瓶丢在地上,青木捂住他的嘴,要他将东西都咽去。不是作用于饱腹的墨诡异,无法抑制住呕的望,他咳嗽着晃动脑袋,汁像黑的血般从指里挤来。被膝盖住的手攥紧拳,指甲在掌心掐深深的月牙。
当时该买更贵的墨,喝起来会好喝些。他心想,放松力气,大概过了三十多秒,似乎是觉得他已经无法反抗,前辈也渐渐松懈力,手指偏移位置,被压得充血的面颊。深津一成虚虚地看着天花板。
“这样就认输了……?没劲、没劲啊。”因为施暴而略显亢奋,吉原大地提了更加激的意见,“青木、让他把地上的墨汁也净吧。”
“噗、真坏啊,吉原――”青木放肆地笑起来,他问深津,“墨好喝吗,深酱?”
一直捂着脸的那双手终于彻底离开脸。有时候,前辈很自信,或许觉得反抗过了就不会再反抗了,又或是自信不什么反抗都不会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