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突然想到,意识到了整件事不对劲的症结所在。
玛琳娜!是玛琳娜了手脚。
苗青山伸手向前抓住苗文的手,“文你等等我,我去确认一个事,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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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娜慵懒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青山?什么事?”
“玛琳娜,”苗青山一字字愤愤地说,“我在浦路斯见到文了。”
“哦?你见到他了,这么快。”玛琳娜的声音变得郑重起来。
听筒中传另一个淡淡的女声在问“怎么了,谁呀”,玛琳娜温柔地说“亲的……”后面的话大概是捂住话筒听不清,然后玛琳娜走了一段路,重新拿起电话,“是不是很大的惊喜?”
苗青山紧握拳,“这是怎么回事?你了什么?”
“我也是为你好,当时你要是知苗文没死,肯定上冲到警察局。警察就是想用文当诱饵,让你去自首,你想让他亲自给你送行吗?我改了那份报告,你们都活来了,以后好好过吧!”
玛琳娜终于把这秘密说来,心里也放一块大石。不过她没有透另一个私心,这件事同样瞒着李素真,为了让她彻底放苗文。
苗青山听完玛琳娜的一番话,紧攥的手渐渐松开,他知玛琳娜说的没错,如果当时知实,一定会不惜用自己去换文,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未来。
如今苗文失去跟自己有关的记忆,就像是上天给了一个机会,一切可以重新来过。让文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无论他是苗文还是张文,以后都不会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不会让他再消失在自己生命里。
三年前熄灭的心,终于又重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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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山仔细一想,来希腊参加的演奏会,大概也是玛琳娜刻意安排的。
两年前,苗青山提要成为张见青的监护人,每周至少要见她一次。见青对这个提议双手赞成,她很喜跟“青山爸爸”一起玩,李素真却不太乐意,说苗青山那些不净的事,手上沾血,会带坏小孩。
苗青山立刻向玛琳娜请辞,要金盆洗手,重新人。
玛琳娜痛失一员大将,但也没拦着,只说家里的事,听真真和见青的就好。
苗青山捡起了长笛,混了莫斯科的一个小乐团,乐团背后的金主,自然就是冰山。
后来苗青山问玛琳娜,怎么知他一定会去浦路斯,会看见文的店,玛琳娜神秘一笑,“我当然不确定,这是给你的考验,只能说上天也不愿意拆散你们这对浴血重生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