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没关系的……”苗文勉力扬了扬嘴角,“我不怕……”
苗青山将他手里的钥匙夺过来,瞪着猩红的睛,居临地怒声,“苗文你听着,你不必再这种没有意义的傻事了。我说过,我不要一只不听话的狗,这么久都没能驯服你,我不需要你了,你现在,上,给我!”
说着残忍的话,苗青山心里刀割般的刺痛。他已经告诉了玛琳娜安全屋的坐标,很快就会有人来接苗文。
苗文像受到重击,脑中轰鸣着,脸上顿时血全无。他没有觉得钥匙刺有多疼,但此刻心间却一阵阵的搐。
咔哒一声,项圈从苗文颈前脱落来,在无数次挣扎中已经呈深红的痕迹。而他却仿佛一个被空灵魂的人偶,呆呆坐着不动。
“你听懂了吗?快走!”苗青山从床上起,转背对,不去看他。
“哥,我不懂……”苗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知,那双楚楚可怜的里一定蓄满了泪,他不能回,否则多看一都会动摇。
“我会听话的,我不喜真真,我从来都只你一个人啊!哥你不能……不能不要我,求你……我不会走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我对你还有价值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杀了我吧……”
苗文说得字字锥心,不住颤抖,一个个带血的字也扎在苗青山心里。
“你的对我毫无价值,”苗青山忍痛吐冷冰冰的语句,“你留来只会拖累我。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走,不要再现在我面前了。”
“如果你敢自残,让人觉得是我死你的,我会恨你。”
“听懂了就。”
苗青山说完后,屋里的空气陷沉默,只听见双方沉重的呼声。
时间漫长得难以忍耐。
“哥,你……”苗文终于缓缓开,说得小心翼翼,“你我吗?”
他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而此刻近乎自地问了来。
他终于听到了苗青山的回答。
“我从来没过任何人。”
苗青山转,裹挟着一暴烈的烟袭来,在吻上苗文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唇时,信息素的攻击让虚弱的苗文立刻陷昏迷。
苗青山注视着他闭上,又用力了一柔的唇,尝到了极其苦涩的味。比苦艾酒和泪更苦。
直到这一刻,苗青山才明白苗文给他的那种,伴随着多么巨大的痛,那是一枝开在心间长满荆棘的花,每生一片花就长一尖刺,鲜血染火红,炽明艳的同时,血肉模糊。
要放开他,就像活生生从自己里剜一大块血肉。
“我从来没过任何人。”
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