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何小曼接过调研报告,只翻开第一页,就见到丁砚漂亮的字迹。
他故意将调研报告拆成了两份,把建议分截留了,没给何小曼。他倒要看看,看了不完整的报告之后,何小曼会给什么样的建议。
邱勤业将桌上的报告影印件拿给何小曼:“拿去看看,明天告诉我想。”
邱勤业的觉很灵,何小曼的确爆炸了。
“谢谢邱厂长!”
她甚至来不及走回车间,一路上在炎炎烈日就翻看了起来。又觉得太阳晒得焦,便绕从自行车棚那边走,以图那棚好歹能遮一段太阳。
这是何小曼多少次了夜课,坐着回家的车啊!
是上班时间,车棚里空无一人,只有旁边大树上传来撕心裂肺的蝉鸣声。
波澜顿起。何小曼想立刻找一个地方整理心。立刻,上。
捧着丁砚的调研报告,何小曼别提多激动了。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真正接丁砚的研究成果。她虽然痛恨丁砚的欺骗,但她对丁砚的学术能力以及渊博的知识,有着近乎崇拜的。
竟然有人在拆丁砚留的那辆飞鸽自行车!
看来,她并没有提前看到调研报告。邱勤业心中暗忖。
对方居然认得自己,可何小曼却不认识他。睛一打量,穿着污脏的工作服,脸上还残留着煤灰,倒像是锅炉间的工人。
何小曼这才发现,飞鸽车的座凳果然已经被拆了一半,要是自己再晚一经过,好好的车就被毁掉了。
这是载过两个曾经单纯的少男少女,洒一路声笑语的车
她腾地从沙发上站起,大声:“邱厂长,我这就拿回去看!”
一直到何小曼从厂长室去,转了楼梯,邱勤业脸上泛起意味深长的笑,从屉里拿了另外一分调研报告。
“行。这回我支持你,开箱唱票那天,我亲自去车间坐镇。”
“是的。少数服从多数,自己选来的方式必须要认账,不允许有人说三四说怪话。”何小曼大声。
刹那间,邱勤业觉得何小曼手里拿的不是调研报告,倒像是一捧兴奋剂,刺激得何小曼说话都异于往日。
没有电脑打印的年代,见字如面啊!
那拆车的人被她吓了一,直起来,目瞪呆:“小何主任,你嘛?”
邱勤业被她吓了一,摆手笑:“真是小孩,说风就是雨,去吧。”
这不望还好,一望,何小曼瞬间爆炸。
见何小曼走到门,又喊住她:“对了,你那个四班三运转,还真搞投票啦?”
突然,不远传来自行车铃声,刚刚响起,立刻被住。
那锅炉工心里也觉得她多闲事,但又碍着何小曼虽不是自己的领导,但好歹也是中层,没有跟她翻脸,而是解释:“这车放这儿不知多久了,全是灰,肯定是没人要了啊。我自行车上正好座凳坏了,我瞧这座凳不错,还是真的。”
“去吧去吧。”邱勤业赶紧挥手让她走,再不走,何小曼估计得爆炸了。
这是丁砚留的车啊!
“你嘛拆人家车!”何小曼气愤地质问。
何小曼不由抬,循声望去。
“你嘛!”何小曼一声断喝,不加思索冲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