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鲜血淋漓,血滴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顾言行伸手去开灯,程北路赶紧制止:“别开灯!我喜这样黑着。”
也许是心理作用,她似乎觉好了些,她慢慢坐来,大息着,无力地把靠在橱柜的门上。
程北路的痛犯了,她住,贴在顾言行的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声。
她拿起那把刀,鬼使神差地朝自己的手臂割了去。
程北路也没有说话,她在等,等他开。批评也好,责怪也罢,她全都接受。
程北路静静
她有些恍惚,突然看到案板上的一把小果刀。
伤泛起带血的泡沫,似乎还伴随着“滋滋”的响声,疼痛清晰地传来,程北路咧了咧嘴。
“嘛跟我说对不起,”顾言行抬看了看她,神中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应该跟你自己说对不起。”
顾言行笑了笑,走过来,挤在她的边躺,轻声说:“晚安。”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程北路问。
“疼。”
程北路一惊,赶紧把满是血的手臂藏在了后。
“疼吗?”顾言行问。
“没有,我自己醒的。”
然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程北路把一条搭在他的上,说:“晚安。”
这也许是唯一能够让她觉好些的方法。
她打开厨房的柜,里面是她刚拿来的几箱酒。
“那以后就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他在克制,他必须冷静来。
最终,顾言行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走卧室。
过了一会儿,顾言行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药箱。
顾言行换了一新棉签,小心翼翼地拭着程北路手臂上的伤。
她呆坐许久,不知不觉地喝掉了大半瓶酒。
“你在嘛?怎么不开灯?”是顾言行的声音。
她吃力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从顾言行的边绕过,晃了晃胀痛的,慢慢走到厨房。
在一片黑暗中,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把棉签蘸湿,把程北路手臂上的血迹一一地清理净。
顾言行拿一卷纱布,把她的伤包扎好。
他走到程北路边,蹲来,把药箱放在地上,从里面拿了一瓶过氧化氢和一包医用棉签。
顾言行眉紧锁,看着她血淋淋的手臂,又看看她,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什么都说不来。
“对不起。”程北路终于沉不住气了。
凌晨一钟,顾言行睡。
她拿一瓶威士忌,胡乱地解开塑料封套,扯开封环,丢掉盖。她举起瓶,一重的呛辣味过咙。
程北路回看,顾言行穿着一睡衣走厨房。
程北路苦笑一,说:“我尽量。”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脑中划过,她猛地住,浑颤抖着,几乎站不稳。她开始抓狂,她真想把自己的脑袋敲开,把那作祟的脑神经狠狠地掉!
顾言行收回手,走到程北路边,看到了地上的血滴。
她紧闭上睛,不知过了多久,的钝痛丝毫没有减退。
顾言行没有开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她伤痕累累的手臂。
他心里一紧,俯,把程北路藏在后的手臂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