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拍拍她的背,说。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程北路说,“跟一个病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累的。”
“北路,”顾言行扳过她的肩膀,温柔地看着她的yan睛,说,“过去的六年,你一个人,辛苦了。以后的日zi,我和你一起,有快乐,我们一起分享,有痛苦,我们一起承担,好吗?”
“你怎么这么肉麻啊……”程北路打趣他。
她低xiatou,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rou了一xia,她抿了抿嘴,皱起眉tou,突然yan泪决堤。
她把tou埋在顾言行的xiong前,chou泣着,断断续续地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
接近零dian,程北路洗漱完毕,走jin卧室。
深蓝se的被zi,深蓝se的窗帘,一切如旧。
程北路走到床边,掀开被zi躺xia。
照例,她睡在左边,顾言行睡在右边。
过了一会儿,顾言行走jin来,安静地躺xia。
程北路看了他一yan,悄悄地蹭过去,躺在他shen边,把一只胳膊搭在他的shen上。
顾言行搂住她的肩膀。
“顾老师,咱们今晚什么都不zuo,只睡觉,好不好?”
“好。”
“顾老师,你该不会是和尚吧?”
“啊?”
“不然怎么可以这么坐怀不乱?”
“……”
程北路笑嘻嘻地把手向上伸,从顾言行的小腹一直摸到他的xiongkou,问:“这样有gan觉吗?”
她gan觉到顾言行的shenti颤了一xia,然后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别刺激我,”顾言行笑着说,“我会控制不住的。”
“好吧。”程北路zuo投降状,老实地将手拿开。
顾言行翻了个shen,贴在她耳边说:“北路。”
“嗯?”
“重新开始接受治疗,好不好?”
“不。”程北路jian决地说。
“为什么?”
“我又不是没治过,”程北路说,“所以我知dao,我这病治不好的。”
“再试一xia嘛。”
“其实,治不好倒是小事,重dian是越治就越痛苦,越治就越绝望。”程北路说,“所以何苦要治呢,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放任自liu,反而会轻松些。”
“你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有我陪着你呢。而且,我刚好有一个朋友是心理医生。再试一次,好不好……”
没等他说完,程北路突然伸长脖zi,吻了他一xia。
她退回来,看着他的yan睛,说:“咱们今天不说这些,好吗?”
半晌,顾言行徐徐diantou,说:“好。”
“我以后可以住在你家吗?”程北路问。
“当然。”
“那我明天可以拿一些自己的东西过来吗?”
“当然。”
“那我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吗?”
“当然。”
程北路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gan慨。”
“gan慨什么?”
“gan慨自己终于有了个家,”程北路说,“我生活了十八年的那个家在我心里像个阴曹地府,那里的两个人对我永远都是横眉冷目的,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
“以后有我,就不会了。”顾言行抱紧她,说。
程北路贴紧他的shenti。
顾言行,你是老天爷派来补偿我的吗?就像挨了一巴掌,赏一个甜枣?
自己前二十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