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必要,就这样吧,这样很好。
他再次醒来,已是时。
屋一片昏暗,她如一个影一般,坐在他的床前,一动不动。
他窒了窒,又闭上不予理会。
过了许久,在他觉似乎,她要坐着睡着了的时候,她开了。
“长归……朕明天再来看你。”
他其实不是很明白,在她停顿的那几秒,她在想什么。
或许,她清楚他已经醒了。
但其实他们彼此都知,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除非,他们之间,谁能先退一步。
可到了这一步,他是再不能退,而她却然是不想退的。
想来,这一路,他好像一直在退,直到现在,已是退无可退。
她还想他怎样呢?她明知那是他的底线,不可能连这一步也退了。
若是连这一步都退了,那他活着或是死了便没什么区别了。
或许她更想要一个名叫裴清玉的傀儡,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他笑了笑,然后陷了沉睡。
之后的日平平淡淡,她来时便一同吃吃饭,不来他也乐得自在。
只是他从不与她同睡,即便面对她的求也是如此。
帝王的忍耐终究是有限的,这样多次后,她也生气了,之后便是好长时间没来。
未央的侍都替他担心。
他笑了笑,,“快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确实是这样,他的雕刻还差一就要完成了,他看着天边千变万化的云彩。
他知,不是中的生活太平淡,只是他已经不太在意,平淡的表象隐藏的暗涌动
这些,很快都会与他再无瓜葛。
他还记得那天她气得摔门而去时说的话,“长归,朕已经这样迁就你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你还想要朕怎样!”
当时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还有心思在想。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彼此之间的称呼仅剩君臣了呢?
好像突然有一天,她说的“朕”不再是人之间的调笑,而是带着九五至尊的威严。
从此,他的回答里,也多了个“臣”。
是啊,为臣,他怎敢让帝王等他的原谅。
所以,他为她斟了杯茶,轻声。
“陛严重了。陛并没有错什么,要臣的原谅什么。臣,只不过是……”
“陛,喝吧。”
她生气地将茶杯拂到地上,“长归,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有些看着四分五裂的茶盅,心,这是他最喜的一副瓷,可惜了。
可他听到她说,“你变了”,不禁轻笑了一声。
其实他也不大知,他的这个笑到底是如何,大抵是充满了讽刺吧。
不然她不会突然起,摔门而去。
耳边是她最后的话,“你再好好想想吧!”
他无话可说。
看着的玉簪,仿佛拂掉了尘埃,绽放独属于它的光华,致华,只是簪尾略尖。
细细的打磨过后,他了打磨的琐屑,长舒一气。
起,“去兴凰通报吧。”
他瞧着侍似乎很开心,侧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