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帝王,早已不是属于他的那个妗娘了。
这是他走在未央园中,看着池塘里的荷花时脑海中闪现的话。
可是,往事随风,也不过是一场虚妄罢了。
他刚叹那气,陛边的赵公公就来了,他和气地看着前这个谦谦如玉,风姿尘却有些单薄的青年,“裴公,您要的东西,陛着才送来了,您瞧……”
只是陛……唉!
在那里,他们曾无限温存,也曾捧墨共读,也算是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
怕是,陛终有一天,会后悔啊!
即便是杀了她,她也不复从前。
只是,他想给的人已不再是那个人,而这玉簪,也成了他自己的念想。
看着看着泪已布满整个脸庞。
他气得拂袖而去,却给了她去别的殿借。
那个人不要了,所以那枚簪也就没有了
穿金丝玄纹龙袍的女帝,沉默片刻,“好。”
他想,这或许就是天意。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一步计划,那一瞬的怒火涌而,手中握着的笔不停地颤抖,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被他生生压了来。
可是现在,无所谓了。
他茫然地看着打湿的衣摆,抬手,纤长如玉的指,了微湿的面颊,摇摇,“无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清玉才将落在青荷上的视线转回来,看着桌上,黑花纹紫檀木的盒,有些怀念的伸手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未央真的很大,大的让人寂寞。
旁的人惊呼,“公!”
哦,对了,后来她对她说,要平衡前朝。
他登时怔住了,好一会才听到侍问他,要不要派人打捞上来。
然后,他终于再次踏了那个房间,搬去了那个留给他,可他却一次都没踏去的未央。
他想,他该回去了,他有些累,想睡一觉,让他休息休息,一会就好。
不曾想,竟是一语成谶。
在快要门的时候,他又回看了一那个,曾经承载着无限好,现在却已千疮百孔的殿,不甚在意的笑笑。
他拿起玉簪,不停地摩挲着。
所以,他不去未央,也不会去。
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这块玉是他们裴家传来的,只是后来他从中取了一块,成了两枚玉簪。
“是,那才就不打扰公了。”待赵公公快要走未央时,又回看了看那个材瘦削,满拢着淡淡郁气的男,摇了摇,微微叹了气。
可是,没人会在意了。
是的,他明白了。
其实里面只有两枚玉簪,雕刻花纹都很糙,只是这玉不同寻常。
他垂眸笑笑,叹从方才离开那来到未央的第一气。
只是还不待他站起,一阵风忽然刮过,他觉一阵摇晃。
现在,他只是要,从她手中,将他与妗娘的定信拿回来。
这平静了许久的后,也渐渐迎来了它们各自的新主人,为了补偿他,她将最好的殿――未央赐给了他。
他摇了摇,低声拒绝了。
他不想让那件东西,还在前这个人上。
他明白,自她踏后却不是为他时,他便已经明白,不会再有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他想要什么。
在这偌大的王中,真是最难觅的。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最好的殿若是没有她,他也不屑一顾。
放吧,他笑着,对她说,“陛,臣明白了。”
还记得,他为了这两块玉簪,没日没夜的学习,只是为了能再两人分别时,有个件,能够在他们彼此不在边的时候,有个念想。
因为那是他的真心,可是她不需要。
他的人,他的妗娘,在那个仲夏的午后,就已经死了。
看着她惊喜的表,他微微一笑,“陛,能把臣和陛的玉簪赐予臣吗。”
站在门,背着光的帝王,脸微微一变。
他是看着陛和裴公一路扶持,艰难的走来的。
只听,“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掉在了莲池中。
他不由得怔了怔,细细品味着一闪而过的词,“寂寞”……
“有劳公公了,就搁这儿吧,替我多谢陛成全。”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声音飘渺如将散的雾气。
他伸手轻轻打开盒盖,唯恐惊扰躺在里面的东西。
他怕去了就污了他心中的纯粹。
待塌稳住,方才发觉,掉莲池的正是属于他的那枚玉簪。
他安抚的笑笑,“臣,只想在未央中,能够天天看到它们,只要陛将它们赐予臣,臣愿永不踏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