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不知薛蘅要带自己去哪里,他也没有问她。只要有她在边,便是赴汤蹈火,也甘之如饴。
“八年?”三人齐齐一愣。
这日纵扬鞭,黄昏时分,前豁然开朗,谢朗不由勒住了缰。
二人燕云关时正是盛夏,越往西边的鲁兰原走,气温越凉,待快到鲁玛河谷时,晚上二人在野间歇宿,已需添上衫。
“要让王爷现这些症状并不太难,只需以虎背草和藤苓为引,制成药粉,投王爷膳之中,王爷便会慢慢地现这些症状,这样陛就会误以为王爷也患上了这种隐疾。”
这个季节的鲁玛河谷,油菜花盛开,象一张无边无际的金黄
——元贞,你信中之言,孤王都谨记在心。先安北境,再平西南,多兴外交,少兴战事。西和库莫奚族,以彼之力量牵制丹国;计挑丹国讧,令其无力南侵。这些,孤王都会一一办到的。待天安定、四海靖宁之日,孤王再来看你。
风起,云涌。
三人齐齐向他郑重行礼,无言地应这八年的重托。
看着那封两个多月来让他痛彻肺腑的信燃成灰烬,平王向墓碑深深地施了一礼,转上,劲喝一声,领着众人疾驰而去。
平王在碑前洒杏花酒,又从袖中掏一封沾满血迹的信,默默地燃了火摺。火苗慢慢地吞噬着信笺,冒一缕青烟。
日逐渐西沉,晚霞映着原野上疾驰的这一队人,仿若在他们面前铺开了一条光华大。
平王抚摸着青的碑石,目光自薛蘅、谢朗和柔嘉面上一一掠过,郑重开,“薛先生,小谢,柔嘉,孤王有一事想拜托你们。”
二人回到陆元贞墓前,谢朗正在向柔嘉劝说着什么,柔嘉只是淡淡地微笑,神决地摇。见二人过来,谢朗止住了话语。
平王,:“八年之后,丹王的两个嫡将会成年。颉可此次随丹王征,却拖了丹军的后,致使丹军兵困左家堡,回国之后,肯定会受到支氏的责难。八年之后的丹国王储之争必定会十分激烈,那时我们就可以腾手来对穆燕山宣战。我们也需要这八年时间,集中财力力人力,筹建一支大的军。所以,孤王想请你们在这八年,维护北疆的安宁。八年之后,孤王要攻过济江,收复剑南!”
一一三、剖心疗毒叹黄花
平王怔了许久,才叹:“原来如此。”
在殷国西境的鲁兰山与塔玛河之间,有一块平原,人们称之为“鲁玛河谷”。因为地寒,这里的季比殷国其余的地方要晚上几个月。
前方蜿蜒淌着的塔玛河边,是一望无际的平野,这便是鲁兰原的人们赖以生存的沃土——鲁玛河谷。
平王将目光投向北面一望无际的青葱原野,字字如金石,缓缓:“请你们助孤王一臂之力,让北疆八年之,不再重燃战火。”
现的那些病症,都是大皇兄在背后捣鬼?”
谢朗伤势痊愈后,携薛蘅在单风墓前拜别,便告别平王等人,一路西行。
“王爷请说。”“皇兄请说。”三人忙齐齐施礼。
平王的声音铿锵有力地穿透云霄,如千斤重锤一般,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