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截了丹军的粮草。若没有回离苏及时反chu联军,让丹国联军自乱阵脚,这一战也不可能结束得这么快。更何况在平王今后的计划之中,库莫奚人是牵制丹国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回离苏在求亲文书中直指柔嘉之名,若以宗室女代之,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只怕会再度掀起轩然□。
可柔嘉是平王唯一的胞妹,将她嫁到库莫奚,他每每想起就会心疼难舍,所以才犹疑不决,一直没有将这封求亲文书上达景安帝。
柔嘉微笑起来,dao:“皇兄,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唯一打我的一巴掌,是让我记住自己姓秦。”
平王怜ai地看着她,dao:“柔嘉,皇兄以后不会再打你了。”
“皇兄,你说得对,我姓秦,是大殷百姓们用锦衣玉shi供养着的公主。现在是我这个公主,为秦氏、为大殷百姓尽自己一份责任的时候。”柔嘉仰tou看着平王,眸zi中焕发着从未在她yan中有过的明亮光芒,“皇兄,我愿意和亲库莫奚,嫁给回离苏,请您成全。”
平王一震,半晌,轻声dao:“柔嘉,你的心中,不是只有……小谢吗?”
黄昏的风卷起柔嘉漆黑的长发,她再回眸看了看后院,怅然良久,低低叹dao:“皇兄,你也看见了。他们的yan中,可还容得xia别人的shen影?”
见平王神qing犹有不舍与挣扎,柔嘉忽然明朗一笑,dao:“皇兄,你可知dao,当一只云雀变成雄鹰,它还会愿意回到束缚她翅膀的樊笼之中吗?”
平王一怔,对她这句话似懂非懂,柔嘉已将目光投向西北风云渐涌的天空,轻声dao:“也许,那里才是我秦姝,一个大殷的公主,真正应该去的地方。”
平王yu开kou,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伸chu手,摸摸柔嘉的tou发,轻轻叹了kou气,“柔嘉,柔嘉,你……长大了。”
“啊!”谢朗呲牙咧嘴,对小zhuzi骂dao:“你小zi就不知dao轻dian吗?”
小zhuzi颇gan委屈,dao:“少爷,我已经够轻的了。薛阁主帮你换药,你就眉开yan笑,怎么我帮你换,你就……”
谢朗张目往窗外望,还不见薛蘅的shen影,这刻虽只是辰时,他却觉得似等了一生般漫长。小zhuzi见他神se,忙dao:“少爷放心,薛阁主为你找药去了,说是在白沙河谷边长着的一种草,可以令你伤势好得快一dian。”
屋外隐约传来薛蘅与裴红菱的说话声,谢朗蓦地“啊”声大叫。他声音未落,薛蘅已疾如闪电般冲了jin来,问dao:“怎么了?!”
小zhuzi无奈地站起,伤心地说dao:“薛先生,还是您来吧,小的手太笨了。”
薛蘅忙在床边坐xia,看着谢朗xiong前的伤kou,将草药轻轻地敷上去,责dao:“这种药药xing较重,伤kou肯定会有dian疼,但会令你好得快一些,你得忍着dian。堂堂大将军,要zuo到刮骨疗伤犹面不改se,怎么象个小孩zi似的?”
谢朗看着她距自己鼻梁不过寸许的丝丝秀发,听着她看似责备、实则关心的声音,再闻着她shen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心魂俱醉,忽然间觉得有这一刻,便是再受十次重伤也值得了。
敷上药后,薛蘅伸chu左手,将他上shen抱起,再将纱布绕过他的xiong膛,动作轻柔如shui。谢朗躺在她温nuan的臂弯中,gan受着她shen躯传过来的re度,不由浮想联翩。
但薛蘅的发丝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