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姽婳面无表qing地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会信?”
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话,她真是白来了。
况且,泛菱跟在宁姽婳shen边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初没看chu来,后来呢?跟在她shen边这么多年,泛菱为何一直不说?竟瞒了她、也瞒了宁靖河这许多时日。
也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虽然宁姽婳并未透lou多少事给两个丫鬟,但她们既然跟在她shen边,就必然有所了解。换而言之,天知dao她能传chu去的机密有多少!
地牢挖得很深,气温比地面低上不少。或许是因为太多人在这里送了命,宁姽婳总觉得这里阴风阵阵,很有几分骇人。她之前也来过几次,甚至亲自上手审讯过几个人,却从来不想在这里多待。
泛菱嘴唇嚅动了几xia,终于什么都没说。她颓然低tou,dao:“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bi1你来,看看还能不能瓶主仆qing分换条命。”
宁姽婳依然面无表qing:“我本来就没想要你命。”
泛菱垂眸,dao:“我知dao,但那个人不会放过我。”
宁姽婳嗤笑一声,dao:“是什么让你觉得,宁府都护不住你,我却能?”
泛菱咧嘴惨笑:“老爷都死在他们手上了,宁府又怎么可能护得住我。至于小jie你,他既然对你有qing,你的话必然是有分量的。”
宁姽婳脑中传来轰的一声。她xia意识地咬紧嘴唇,深xi了kou气,沉声问dao:“老爷死了?呵,这等鬼话你也信。”
她平静而果决地告诉自己:泛菱说话颠三倒四、逻辑错乱,不足为信。
泛菱摇tou:“我也不知dao,那个人最近也没联系我。可能我mo怔了罢,我就是知dao老爷死了。”
宁姽婳皱了皱眉——她觉得泛菱的jing1神状态恐怕真的有些不正常,搞不好还产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幻觉。她索xing转移话题:“你为何要等我来,才肯说去我书房搜寻的原因?”
泛菱dao:“因为我知dao老爷死了,我不知dao你知不知dao,我只能去你那里找老爷死了的证据——”
她一kou一个宁靖河死了,宁姽婳实在听不过耳。她伸手,侍卫连忙呈上手中的ruan鞭。她扬手,长鞭劈tou盖脸chou了过去。泛菱发chu几声呜咽,宁姽婳收鞭,冷声dao:“冷静dian了吗?好好说话。装神nong鬼的,以为这样就能免罪了吗?”
泛菱微微挣开因惊吓而闭上的双yan,张开嘴,喃喃dao:“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我在梦里看见了……老爷死了……是被凌迟的,一刀又一刀……是个壮硕的男zizuo的,他叫一边的一个人王爷……”
宁姽婳皱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
泛菱依然在呓语,yan眸中莫名的光渐渐黯淡了xia去:“连着好几天梦到了……他死了,老爷死了……那个人也不来找我了,宁府完了,我也完了……老爷死了……老爷死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宁姽婳看了yan一旁膀大腰圆的妇人,那人了然,立刻上前扇了泛菱几个巴掌。泛菱怔了怔,双yan一片茫然。顿了顿,她忽然哭了起来,同时大力挣扎起来,手脚chu1的pi肤被锁链磨破,liuchu血来:“老爷死了,小jie知dao了,我完了,我完了……”
妇人皱了皱眉,动作cu鲁地an住她在锁链中liu血的手,探了探脉象。沉默片刻,她dao:“脉象紊乱。小jie,她疯了。”
宁姽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