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愣了老半晌,才明白过来夏温言话中有话。
小新芽看夏温言画画,看得认真极了,安安静静的,一声都没有吵闹过。
当夏温言收笔,告诉她画好了的时候,她兴得站到了椅上,直拍着小手,开心极了,“好看好看好看!爹爹画的画儿最好看了!爹爹画的燕比芽芽昨天见到的漂亮多多多多了!”
今日夏温言不去学堂,在家陪着小新芽,月连笙便得以有时间去看绿屏和小夏致,不然她担心带着小新芽会吵着绿屏。
“芽芽喜就好。”看到小新芽开心,夏温言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芽芽莫站这么,当心摔着。”
月连笙嘿嘿笑着对夏温言:“竹速度还快的。”
办了喜事之后未多久,便有了绿屏有喜了的消息。
若是往日里,小新芽定会嚷嚷着要跟着去看弟弟,但今日,她一心想着的就只有她的纸鸢,完全将弟弟抛到了脑后。
,忍不住醒了他。
夏温言搁笔,笑着将她抱到了怀里来,小新芽肉乎乎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个大大的“吧唧”,“爹爹最好了!芽芽最喜爹爹了!”
怎么会有姑娘家不喜漂亮玩意的!?
只见小新芽朝夏温言张开了手臂。
他们居住的宅是夏温言送给他们的,竹与绿屏本是执意不肯收,夏温言将竹唤到书房,独自与他说了许久的话,后来竹才答应收。
当时月连笙听着都想用力敲一敲竹的脑袋,怎么可能有哪个姑娘不喜赏灯!
她最喜看她的爹爹画画,她觉得她的爹爹画画最最最好看了。
绿屏对她与小新芽照顾有加,且比她年长两岁,她将绿屏当一般。
夏温言是个实在人,他一直觉得之事不能由他人言,只是竹实在太过木,他不忍心生生将绿屏拖成个老姑娘,于是在上元节那日晚饭后对竹:“陪绿屏赏灯去吧。”
没人知那天夜晚竹与绿屏说了些什么,夏温言与月连笙只知那夜绿屏回来之后,一向安静淡然的她是绯红着脸的。
月连笙激动地小声问夏温言是不是他们快要有喜酒喝了。
小新芽说完
“绿屏从来没去赏过灯,她肯定是不喜赏灯,再说了,她才不需要我陪呢。”竹想也不想便。
小夏致生得白白胖胖,很是可,连小新芽瞧着都忍不住喊着要抱抱弟弟。
晃晃这会儿也站了起来,尾巴摇晃不止,好像也想要看看夏温言画得有多漂亮似的。
那之后未多久,竹与绿屏便告诉夏温言,他们要成婚了。
是以那个上元节夜,竹第一次主动约绿屏去赏灯,绿屏并未拒绝。
月连笙为他们兴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觉。
夏温言很无奈,只好开门见山对他:“绿屏是个好姑娘,若是你还不主动些,我就要为她寻门好人家了。”
一起生活这么些年,月连笙早已不再将他们当人,而是当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