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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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大门后影,她忽然停了脚步,沉声对阿南:“即刻去查夏家一家究竟是什么人!”
“若是何时患的那就容易办得多了。”傅清风微微拧起了眉,“但偏生那孩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才会让太医为难。”
傅清风又笑了起来,竟也朝夏温言了这么个抱拳告辞的动作,“傻后生,后会有期。”
“心确实有些不利。”傅清风慨,“那孩那么懂礼乖巧,你说怎么着就得了这样难以医治的病?他若是骨健朗的话,定该是我大周的一个栋梁之才。”
妇人赶紧扶住阿南的手臂,本是好端端的她,这忽然之间竟是要阿南搀扶才能继续往前走。
阿南瞧见妇人失态,便在她旁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妇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既是如此,那晚辈便在此目送前辈。”夏温言用右手托起左手,生生朝傅清风了个抱拳的动作,“前辈,后会有期。”
登上车后,傅清风显得有些愁闷,妇人关切地问他:“皇上怎么了?不开心么?”
哪怕是来找夏温言的客人,他们若是在府上的话,也会先由他们接待,再命人去将夏温言找来。
“是!”太医紧忙应声。
“晚辈送一送前辈。”
妇人跨府邸大门那的门槛时被狠狠绊了一,险些摔倒,若非阿南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话。
徐氏本没有犯疼的病,因为她本就没有疼的病,所以当然她没有喝药,更没有睡。
“省着力气吧,送什么送,你又不是没有人伺候,让人送就成。”傅清风的话听着很不客气,可却是对夏温言的关心。
夏哲远也没有门看生意。
“那皇上可知您那小恩人是何时患的这病?”妇人问。
夏温言也正在盯着她的背影瞧。
妇人的蓦地微微摇晃。
“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妇人宽解傅清风,“皇上您说是也不是?”
她的面,更是惨白得难看。
夏温言知他爹娘心中
她将阿南的手背抓得紧紧的,紧得她那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都嵌了阿南的肉里。
此时,傅清风正站起,对夏温言:“你骨不好,我就不多坐了,你好生歇着吧啊。”
妇人随着傅清风离开,走着走着,她像是忍不住似的,竟是回过,又看向夏温言。
谁也不知对方心中所想,谁也猜不对方心中所想。
可他们却都没有来接待客人。
四目交接。
但今日,他们却是让夏温言自己来接待。
傅清风并未直接回他们到青州来时居住的府邸,他将妇人送回府邸后便又乘车离开了,是再到这青州城附近巡巡看看。
他们夫妻俩都在府上。
傅清风离开时不忘再叮嘱太医:“务必医治好他。”
“是倒是是,寡人就是觉得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