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桓是知并不陌生。
她和他都为他们的错到愧怍,心怀抱歉。
皇后的气和状态,竟比想象中好很多。
有愚过她们,没有欺骗过她们。
桓是知和王兰为人引着,去了她的寝,却发现
能见到皇后吗?皇后还会记得她吗?
可她也一直知,自己从来不是这里的主人。
天生倾城,君意千金。只可惜,短短一世,人只一个,心只一颗。
如今,她又要踏这门了。
虽然说起来有些残酷,但医者正是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之后,用伤者的苦痛,乃至逝者的遗憾来积累经验的。
她要这殿去,只因为他在里面。
这一回,无人带领,也无人胁迫。
临到此刻,她甚至都还不确定自己接去要什么,又能什么。
更何况,皇帝虽然伤心震怒,但在皇后的劝谏之,也并未怎么责罚那些“无能”的御医。这让王兰安心了不少。
第九十七章规矩
她们是为他所伤,可是他又何其无辜。
小时赶上佳节,她偶尔也会随父亲或哥哥赴宴。那时殿正上方坐着的人,还姓司。
可是,她和他什么都不能给,也什么都不会给。
她会愿意相助吗?皇帝能听去劝吗?
微风习习,衣袂盈盈。
即使他中是她,他的心里,却永远念着另一个她。
她仰起,望着巍峨的门。
可是,她错了。
见到了,还记得,又如何?
对于王蓝田,对于王亦如,对于巧儿……
从这里逃离的时候,她不安惶恐,伤心茫然。可她确定,自己没有不舍。
单方面的与执念,是一把损人伤己的利剑。
原来死心,竟也不是多么难的事。
她原来以为,只要常常在他前晃悠,她一定会等到那“有朝一日”的。
十几岁的时候,她又随着“称帝”的哥哥。那一回,她被抬到了公主的寝。人们齐刷刷地跪倒在她面前,低眉顺,毕恭毕敬。她知他们服从的不是她,他们只是习惯服从这座殿的主人。
桓是知脑中好似有千千万万种揣测与假设,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虽然在书院之时和梁山伯一块儿读了几本医书,桓是知算懂一些基本的药理。但她了解的那,在医馆照料一病患还不至于差错,可真要让她替人治病,那可真是“草菅人命”了。王兰不可能舍旧友,如此,只能是“舍她其谁”了。
所有的屈辱,不甘,执念,都已随着这一场痛哭逝去。
巧儿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没有了。”
巧儿和统先斩后奏,贸贸然揭了皇榜,确实是将王兰到了一个为难的境地。
王兰心中清楚,既然御医都无法可治,皇后的多半是回天无力了。但据她听见的传闻,皇后的病症表现很不一般,甚为罕见。
人心死去,似乎不过一瞬。她挣扎了这许多年,到此刻才发现。
但此番为皇后诊病,王兰也是甘愿的。为桓是知创造与皇后相见好为文才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源自一名医者的好奇与责任心。
职业上的好奇让她甘冒风险。
从此以后,她将和那位“可笑”的王夫人一般,古佛青灯,了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