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ma统还是不放心,“万一皇帝只是在犹豫,就在我们耽搁时间的工夫,他xia了杀心怎么办?”
“你真以为我不担心?”桓是知语带无奈,“这本就是一场赌博。试想,若是皇帝已经决定秘密将ma文才杀了,那么我们火急火燎地jingong又有什么用?我,一个桓家余孽,你呢,就是ma家余孽。他会不会连我们俩一起灭kou了?”
ma统xia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zi:“那、那怎么办啊?”
桓是知dao:“荀巨伯不在,医馆里只有几个学徒,王兰姑娘就算答应去,也不可能在今日即刻脱shen的。我现在之所以看着还算沉得住气,是因为我知dao目前对皇帝来说,贸贸然地杀掉ma文才,风险太大。江山初定,若是因为主将无缘无故被杀,ma家军发生哗变,不知dao会闹起多大乱zi呢。更何况,太原虽然没有,可这大宋天xia,保不齐还真有司ma家‘余孽’,或者,有人打着我们桓家的名义趁火打劫也未可知。shen为天zi,他想的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所以我想,ma文才目前,至少是xing命无虞的。”
ma统稍稍松了一kou气,但立刻又问:“那,之后呢?”
“不知dao。”桓是知诚实地摇tou,yan神中却没有无措的茫然,却有一种异常的jian定,“总之明日,不guan王兰姑娘态度如何,我都会带着这张皇榜jingong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万事总要去zuo了才能死心……若是能向皇后求qing,让ma文才平安脱shen,自是最好。若是不能……”
“不能……”ma统的声音不禁变得小心翼翼,“便如何?”
桓是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回忆起了往昔的旧事:“我记得还在书院的时候,有一回,我们一群人踢球踢累了,聊起孟姜女的故事。秦京生说,孟姜女太傻,明知被抓去修长城的人都凶多吉少,还傻乎乎地一定要去找夫君。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呢?她一介贱民,又不能改变什么,最多是yan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累死罢了……”
ma统不知dao桓是知此言何意,只能愣愣地接话dao:“哦,孟姜女啊我也知dao的……她哭倒了长城嘛……至于傻不傻,其实,我也觉得她ting傻的……不过,说这个zuo什么?”
“是ting傻的。可是我现在,却似乎越来越理解她的傻了。”桓是知轻轻地叹了一kou气,“明知无望,也要去行动。明知无力,也要朝他的方向去。如此,哪怕不能同月同日同chu1死,自己也能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不错,她已经xia决心了。
哪怕什么都改变不了。至少,她可以让他知dao。
她回来了。
并且,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没有放弃他。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桓是知瞥了巧儿一yan,有些不自在,也有些可怜她,“不guan怎样,你还是先从地上起来吧。”
巧儿的一番话虽说□□到尴尬,可确实也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桓是知的心结。
ma文才若是与别的女人“有染”,她自然会吃醋、不快,可是她心中的qing绪,并不是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障碍。
她不能接受的,是ma文才的“始乱终弃”。不guan是不是对她。
可如今,一切都清楚了。
王亦如和巧儿虽然可怜可叹,可他只是不能给她们真心,从tou至尾,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