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一脸依依不舍反复叮嘱我:“木克金,这金丹遇木即化,shui神可要稳妥保存,莫要大意,切记切记。”
虽说我自那日睡醒之后灵力便增长了数十倍,想是爹爹说的那迦蓝封印已破,然则一气儿丢了六成的灵力难免叫我脚xia虚浮有些空dangdang轻飘飘之gan,我qiang自克制了不适之gan,揣着金丹便往mo界飞,路途虽远,shen上虽空乏,kou中却没了往日那么nong1烈的苦味,今晨到如今晌午时分我竟一颗糖都没吃亦不觉着有何不适。
堪堪飞抵忘川边上,便见着那撑船的老爷爷披dai着蓑衣斗笠泊在岸边,“姑娘,可是要渡河?”
我拿了棵灵芝递与他,“这位老者,我不过河,只是有紧要之事向你打探,这棵灵芝便权作问资。”
那老爷爷拿着灵芝端详了一番,突然惶恐dao:“这可是花界的圣草!姑娘要问什么,老夫如若知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圣草太贵重了,老夫受之有愧。”
“不妨,圣草若无人用也不过是棵杂草而已,老爷爷只guan收了便是。”
老爷爷淡定看着我,像是参透一切般了悟,“姑娘要问之事怕是老夫回答不chu,故而这圣草更是万万收不得。”停顿了一xia,又dao:“姑娘可是要问当年与你渡河的那位公zi?”
心中一击,那痛楚便顺着血脉蔓延到了细密的发丝之中,gengen作疼直至发尖,鲜明地倒像是血珠一滴一滴从那发梢倒liu了chu来。
我茫茫然看着起起伏伏的船沿,“不错。这忘川是幽冥渡kou,爷爷可曾见过他的一丝一缕魂魄自此chu1chu现过?”
老爷爷叹息一声,“姑娘知dao,这mo界幽冥仅渡凡人鬼魂,便是生平积了些善德的凡人亦走天dao断然不堕地狱,何况那公zi乃是一位尊贵之神,生来便是超脱六界不堕轮回的,魂魄又如何会现于此chu1?姑娘怕是找错地方了。况且……”他住了住,像是不忍看我一般回shen对着虚空浩渺的忘川,“说句不中听的话,五行之dao相生相克,自盘古开天地以来shui火便是对冲相克,姑娘之shui刃刺ru了那公zi火灵jing1元之中,这公zi的魂魄想来断无可能存xia一丝一毫……”
我吞咽了一把糖,倔qiang地扬起tou,“不会的。他的魂魄一定未尽!他说过,他要杀了我。我如今还好端端站在这里,他是个永不言弃之人,说过的话必定会zuo到!他一定会回来亲自杀了我的!我相信!”
冥冥之中,我知dao,没有任何依据没有任何线索,但是,我就是知dao!
午夜梦回,总是遥遥望见这忘川的渡kou有个shen影在等我,一颦一笑一抬手皆在回首一瞬之间……
我抬脚毫不犹豫涉ru忘川之中,任凭那些哭喊狰狞的鬼魂缠绕攀附上来,瞬间汹涌而至将我半shen浸没,我用手分开这些丝丝缕缕的魂聚之shui,细细分辨筛寻这shui中的魂魄,我jian信,只要我找,不停地找,便是这忘川之shui由千千万万亿亿滴魂魄所聚,我亦能从其中找见属于他的那一滴。
“姑娘,哎!你这又是何苦?”那老爷爷伸手便要拦阻,被我一把推拒,只得坐回船tou,连连摇tou,“听老夫一句劝,qing之一路,崎岖险阻凶险非常,乃是一条不归之路,迷途知返方为正dao,姑娘这般执迷不悟一条dao走到黑却是害己又害人。”
不是的,这老爷爷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