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时候,女生在一起很少叫他的名字,都喜叫他“明寺”。
木兰觉得这样的语气不对,她心里是有担心的,但这样的担心有多重呢?
婉婉这会儿不知自己该说
毕竟,从中毕业到现在起码有十二年没见了,十二年,一个轮回。
天渐渐暗来,晚霞的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婉婉的脸上,似她的心一样斑驳凌乱。
祖森,重病,不太乐观。
“祖森?什么祖森?哪个祖森?”
终于,婉婉似是想通了什么,打电话给蒋木兰。
她了鼻回答:“嗯,明寺。”
嗯,明寺,原来我已经忘了他的名字叫祖森。
“祖森。”穆婉婉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有打颤。
婉婉一手抱着桂英,一手拿着信笺,直的站在窗边发愣。
敬候佳音,激涕零!
以前这话,总是妈妈在说。那时候婉婉还想,有在,妈妈的命确实是好不了的。到如今,婉婉跟自己说,这的确是命,是女人这命就好不了!
这几个词在她的脑里来回乱撞着。
婉婉在陈家又恢复成了小媳妇的作态,给钱就花,给气就受,以前什么样,现在依然什么样。
木兰那边接了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家里的阿姨收拾打扫,翻包裹的时候,发现了一封挂号信。
新年过后,家里的亲朋好友都遍访得差不多了,婉婉终于得空,在家逗着桂英玩。
“谁?你说谁?”
突然,木兰像是一电从脚底一通到了脑瓜。
“明寺?”木兰对着电话喃喃自语。
并非有意叨扰,只因挚友祖森突染重病,况不太乐观。许多年来,他心中对你甚是挂念,我也知此要求极为人所难,但看到病榻挚友受此苦楚,心中悲伤难忍。故在此盼望,您能念及当日同窗谊来苏州一行访友探病。
里面掉一张信纸。
婉婉突然觉得自己的睛有些泛。
祖森,还有哪个祖森?当然是最优秀最好,占据了木兰整个中时代的那个祖森了!
婉婉说,这都是命。
“不知。”
穆婉婉同学:
语气上的殷切与哀伤,木兰演不来。
语气没什么不同,似是在问,你邻居家的二的表叔的二大爷最近还好吗?
木兰拍拍自己的脑袋,以前暗恋人家那么久,现在竟连名字都忘记了。
婉婉一边抱着桂英,一边腾手来拆信。
“就是……祖森,还有哪个祖森?你还认识几个祖森?”穆婉婉有着急。
文字净简洁,整张纸只有短短几句话。
原来想要忘记一个人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婉婉费力的弯腰捡起。
十二年,奥运会都够开三届了。
全文没有落款,信封里另附了一张医院的地址和一个联系方式。
木兰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应该是被藏在大脑层某个褶皱里的一段记忆吧?
多方打听,方寻得地址。
“什么病?他怎么了?”木兰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