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缁衣递给柳科一在房里找来的旧衣服,让他换上,说穿军衣太显了,然后自己端着盆里的血去倒掉,也顺便换了一衣服,来时就看见柳科已经换好了。
“嗯,我今天觉得你还可靠的,信你一回,不行?”
赵缁衣了一把火把房烧了,对严瑄:“他们看见火光很快就会过来了,你回去跟徐堃就说我很好,不用他担心,说不定过阵我就去找他了。”
赵缁衣嗓噎了一,手上顿了一顿才:“我本来就是妇人家,怎么了?你死了白起肯定饶不了我和唐简,我能不哭吗?”
那衣服虽然是短褐式样,可他偏瘦,穿着竟也有几分截短了的宽大长衫的意思,很书生气。
“你不是不信我,一直认为他们都葬火海了吗?”
柳科轻笑一声,:“行啊,怎么不行。”
终于完了,赵缁衣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舒了一气,微微侧脸,不敢正看柳科有些偏瘦的脊背上被她扎来的一条扭曲的蜈蚣,拧了湿帕把伤周围的血了,又上了药,从怀里取来一卷白布,开始往伤上缠。
听了柳科说的,赵缁衣哦了一声,就开始手,谁知手里针一动,他就抖了一肩膀,她低呼了一声,有慌起来:“你别动别动,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就好了就好了。”
严瑄这会儿已经醒了,可是被赵缁衣封了,动弹不了,只能拿瞪她。
赵缁衣咳了一声,正:“没怎么,走吧。”
白起留的伤药很不错,原本他的伤愈合得还好,就是这几天太能折腾了,深一的伤经不住,幸好这房里找到了针线,赵缁衣就说给他一。
赵缁衣把他放在院里靠着井沿坐着,觉得自己偷袭他不地,好声好气地说:“这次算我对不住你,等回了南楚我让你好好揍几气,不过这次我也是没办法,你也知我赵缁衣是混江湖的,得讲江湖义,我答应的事就得到,不然就是不仁不义了。”
这次他坐着,她绕着圈缠布条的手往前伸到前,另一只手从另一边接的时候就好像要拥抱他一样,缠了两圈,她就不自在起来。
严瑄翻她一,:“狗屁的江湖义,你一个南楚人嘛要护他一个北齐人,还是一个大男人让你一个小女护,也不嫌丢人。赵缁衣,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知不?”
柳科这边看赵缁衣神不大对,就问:“怎么?”
柳科生怕她一紧张不针来,只得反过来安她:“你慢,没事的。”想到了什么又,“你方才哭喊了什么来着,我死了你可怎么办?跟个哭丧的妇人家似的。”
丑了背上也看不见。”
再伸手时,柳科忽然接住了布条,然后从另一边递过去给她,她抿了抿唇,接过来,于是接来就是她负责后面他负责前面,两个人合作着包扎,很快就好了。
她走过去扶住柳科,弯弯睛对他笑:“咱们
上次柳科昏迷着,赵缁衣是自己给他换的药,就跟用布缠木一样,不觉得有啥。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就这一回。你们男人打仗讲什么南楚北齐,我就一个弱女,又不是军人,才不跟你们扯这些,南楚北齐什么的,不都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