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是,两个人谈话的那天晚上,安文清并不是只封印了安妮一个人的记忆,而是消除了实验室里涉及到安妮实验的所有人的记忆。
这语气平淡无奇,但是在安妮听来太过温柔了。一天半的时间已经经历过斯普犀利又讽刺的毒无数次淬炼的安妮对此表示她从来没有听过斯普说过这么简短的句。
她嘟起嘴陷沉思。如果当初他们没有相遇的话……
“你今天也好奇怪啊,爸爸。”她嘟囔着,“为什么你们今天都这么奇怪?”
无数次这样的经历已经让她逐渐习惯了离后的无力,她膝盖有些发,大概是因为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站在地窖里的原因。
幼小的安妮抿着嘴描绘了当时的场景,“不过我现在一都不羡慕。”她转而开心的笑,“因为我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爸爸不能陪你一生。”他说,“如果我没有遇见你,你也不曾答应跟我走。你会向往什么样的生活?”
“明天……”他低声喃喃着,“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回忆。”
不光是关于自己的,还有关于她父亲的。
“不知。”她坐在长椅上,两只小脚丫晃到飞起,她双懵懂,难以理解男人中的深沉,“我想和粑粑一直在一起,这样就很好啊。”
至于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安文清又是因为什么这样的决定……现在已经无从得知,安妮幼小的记忆里无法涉及,当事人们也都完全失去了记忆。
吗?门之前还和我打招呼,门虎着脸说不认识我。”她埋怨的说,“叔叔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太过分了。”
“请大发慈悲放过我珍贵的藏书。”他简短的说。
格朗的父亲,枝大叶却又细心呵护着他们的瑰宝。温柔贤惠的母亲,会满足小女孩的所有幻想和愿望。
前从一片空白到适应地窖中昏暗的烛光只用了不到两秒时间,她迅速扶住边的大的书柜架才不至于自己直接到地板上去。
她曾经羡慕过。
她突然回想起了在某一天早上,曾经在那条街路过的一个小女孩,她快活的像个花蝴蝶,在父亲和母亲呵护的空间里飞来飞去。
幼小的安妮不懂。
他笑了一,糙的大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摸又摸,一一的。安妮扬起笑脸看着他,只是他眉微蹙,看上去有烦心事亟待解决。
奇妙的视角突然离。
虽然安妮从来不提及之前对于自己的世和来历的猜测,她自以为猜的八九不离十,但真正面对自己过去的所有经历时,还是颠覆了她的所有认知。
斯普抿着唇,面无表的脸上眉微蹙,不耐烦溢于言表,他嘴唇蠕动挥了杖。炉旁的扶手椅立刻迈着长儿乖巧的现在了安妮的后。
“谢谢你,斯普先生。”她
……什么意思?
月将他的影投在幼小的安妮脚,“……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人生,安妮?”
但这是她最后一次记得这里才是她的家。
一天半的时间里安妮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样观看了她有关于父亲和实验室的所有记忆,她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慢慢接受。
抵得上那个女孩拥有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