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手椅上坐xia来,随着她的动作一颗shui珠掉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惊愕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他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肩,一脸嫌弃,“很gao兴自我沉醉的安小jie终于学会了一个新的词汇叫zuo‘涕泗横liu’。需要我为你提供一面镜zi来欣赏一xia自己糊满鼻涕的尊容吗?”
“……”刚才温柔什么的,肯定是幻觉。
虽然斯nei普嘴上说着各种嫌弃和鄙视的词汇,但还是递给了她纸巾。
被封存的记忆已经an照时间先后回忆了一边,她在记忆里目睹了无数次控制失败的场景却对于如何控制能力的事qing依旧一脸茫然。
她要开始怀疑死侍的那番话是不是正确了。
安妮沉默的ca着微红的小鼻tou,带着重重的鼻音有些丧气的说dao,“……我们还能zuodian什么?”
她蔫蔫的坐在椅zi上。
正背对着安妮的斯nei普眉tou一挑,转shen的同时黑se的巫师袍画chu一个弧度,他轻轻地把手中的mo药放在桌上。
这是他刚刚从他的mo药柜zi里拿chu来的。他用轻柔的语气说dao,“看来安小jie是打算放弃了?那对于一个陪着你发疯一样额外加班了一天半的老教授来说,那简直最好不过了。或许他应该把这瓶mo药放回到他的珍藏里,然后回到他的床上去睡上一觉?”
安妮顿时yan睛发亮的直起shenzi,“您是说,我们还有办法!?”
“提神剂。”斯nei普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把mo药saijin她的手里,“喝xia去,我们再来一次。”
她毫不犹豫的仰tou灌了xia去。和福灵剂相比这玩意简直难喝到极dian,又酸又苦甚至还带着腥味,黏糊糊的像是一瓶鼻涕卡在hou咙里。她忍住想要呕吐的yu望伸着脖zi把这一团咽了xia去。
mo药ru腹的那一瞬间,一gu清凉从她的胃里liu变四肢百骸。就像是一个一星期都不曾睡过安稳觉的人在舒适柔ruan的大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gan觉世界都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醍醐灌ding。
“真是太神奇了。”除了她现在gan觉不到she2tou的存在以外。
斯nei普嗤笑了一声,显然是在嘲笑她没有见过世面的样zi,“现在,集中jing1神想着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再试一次。”
“――摄神取念!”
记忆仿佛一条涓涓不息的河liu,记忆在liu淌,却沉淀着各式各样的悲huan离合。斑斓的se彩汇聚成的画面在她的yan前宛如走ma灯,无数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在她的yan前层层叠叠,嘴巴一张一合同时在向她讲述着什么。
“集中jing1神。”耳边传来斯nei普厉声呵斥。
安妮忽的收回了被各种回忆勾去的心神,一个声音终于在纷乱中慢慢的清晰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安妮?”
他的一句话刺穿了安妮灵魂最深chu1的恐惧。
回忆终于突破禁制。
他一如既往的用大手摸着她的小脑袋,轻柔的一xia又一xia,夏日的烈阳晒得知了都歇菜的趴在树gan1上一动不动。
“我没有害怕。”幼小的安妮满脸是汗,她倔qiang的抿紧嘴唇反驳dao,“我不是有意要破坏实验室的,只是能力不受控制而已。”
他幽幽的叹了kou气,“你难dao已经忘记了吗?经过三年的训练,你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