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仍然捧着香炉,听见沈如意的发问不由得在香炉上摩挲了两,答:“是的。只是我认识的这个人总是不让我安稳。她一也不善良,总是欺负我,这个促狭鬼。对,她不善良,我亲看着她杀人,她一都不善良。”
怀信一时语,直直地望着前方,当年柳宅的过往在一瞬间如惊鸿般在前掠过。他回过神来,回答如叹息一般:“她对我・・・・・・很好。”怀信放香炉,往里面填了些檀香,起走了。他去了书房,找柳绵送过来的鱼剑,对着它自言自语:“我是不是真的不懂你?”
“后来呀,她还是那么善良,每年冬天都会给我送药。她十一岁那年学会了骑,就不再只是冬天过来了。她来了,我就给她念,我只念了两遍,她就能背来了。我焚香总是随意的,有一天她说我屋里的檀香好闻,从此我就只檀香,因为她总是突然就过来。”
这个问题在怀信的心中一直萦绕着,他无法将沈如意中的叶葳蕤与他记忆中的柳绵联系起来。叶葳蕤应该是一个温柔如的女,可是柳绵却是那样狠厉。怀信总是对剑沉思,终于明白叶葳蕤变成了柳绵皆是因安澜而起,因他而起。渐渐地,他对柳绵的怨念被愧疚取代,他不敢联系柳绵,更不能
“当年,在世人里,这两人是最登对的。如鱼饮,冷自知,这些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如果真的懂她,就不会觉得她狠心。”沈如意轻轻掉洒落在桌上的香灰,问:“相公是不是也认识一个喜檀香的人呢?”
沈如意,说:“是的。叶家有一位姑娘,叫叶葳蕤,这是个薄命的姑娘,她喜檀香。”怀信知柳绵的本名就是叶葳蕤,心里又是一阵煎熬,但还是耐着合着听了去。“我小时候总是生病,方士说家才能化解灾厄,所以六岁就在城外的清源观束发了姑。我遇见她的时候,她还不到十岁。那年冬天特别冷,我手上起的全是冻疮。她跟着叶家来清源观打醮,看见我手上的冻疮,就给了我一瓶药。”
怀信心一惊,故作平静:“是和宁王有关联的叶太傅吗”
“后来呢?”
沈如意叹息着摇摇,说:“都说她去养病了,可是,我总觉得事没那么简单。她十四岁那年,突然现在观,抱住我哭个不停,她说她错事了,她这一生都要去弥补这个错误。临走时,她给了我两瓶药和一张药方,说再犯冻疮没了药就照着这方抓药。那天之后,她就再没回来。”
“哪位故人?”
“我也是,檀香总是能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让怀信想起他一直不愿想起的那个人。香炉的烟袅袅飘散,像极了柳绵弱柳扶风的段。终于有一天,怀信忍无可忍,泼了一杯茶去,浇灭了香。沈如意被吓了一,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现在她怎么样了?”
“这个人从未对你好过吗?”
“我不喜檀香。”怀信看见沈如意窘迫的表,知自己行为失态,说:“本来没关系的,可是檀香总是让我想起一些无关的人。”
“相公京晚,不知有没有听说过叶家?”
“她和宁王・・・・・・”
怀信把香炉拿去倒了,回来问:“你不觉得她就这么离开有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