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从屋里走来,拉开了二人,指着荣轩一顿呵斥:“荣公!姑娘还没归位呢,你说这咒人的话!如今姑娘重伤正在救治,荣公为副帮主,又是姑娘的义兄,应该代姑娘主持大局,在这里威胁季少侠什么
毁了你的人。你想看我死。我问你,你还记得安澜的样吗?你之前好像还说你都记不清安澜的声音了。你和安澜之间唯一的联系不过是那件斗篷罢了。季怀信,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尚,那么义无反顾,你不过是个市井商人,能有什么圣人怀?为了安澜,为了孩,归结底是为了你心里那一气。你和海宁帮的渔民一样,什么替天行,还不是仇恨着庙堂之上的人想取而代之!”
忍冬跪在地上,满是泪,哭诉:“季少侠,任凭你让我转告,我家公也不一定能听见这话了。”
忍冬不提柳绵还好,一提柳绵,怀信的怒气便冲了上来。怀信推开忍冬,说:“告诉你家公,我不会留在这里一天,以前的旧账我不会追究,让她好自为之。”
这些话如一记重锤击在怀信心上,怀信打了一个趔趄,怔怔地看着忍冬。他撇忍冬,一路疯跑到客房前,扒开人群就要冲去。荣轩一把揪住他,一拳打在他脸上,开骂:“居心叵测的丧门星!自从你来,阿绵就受人指摘,如今遭了暗算,更是与你脱不了系!姓季的,阿绵今日若是有半闪失,我就把你剥了祭她!”
怀信心中大惊,忙问:“忍冬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绵事了?”
“柳绵!你够了!”怀信伸手揪住柳绵的衣领,又颤抖着松开了手。“你终究是个姑娘,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从此我们井不犯河,就当从未见过。”他打开门,走之时却觉到颈上一凉,从余光中,他瞥见一支短剑抵在了他的颈间。
“没有。”
怀信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他挣扎起来,环顾四周,本不知这是谁的屋。这房中床帘帐幔皆是清冷的调,陈设带着一些古旧,墙上挂着几幅他不认识的书画,只有香炉里飘来的檀香的味是他所熟悉的。正疑惑间,他瞥见忍冬站在一边,确定这是柳宅无疑了。他听见屋外步履匆匆,又见忍冬神不安,脸上还带着些泪痕,便问:“了什么事吗?”忍冬咬着嘴唇,把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怀信心里明白,定是柳绵吩咐忍冬不许说话的。他稍微活动一了筋骨,准备离开。
“少侠,我们公吩咐过,不许您离开半步的。”
“你挡不住我。”怀信回打掉了短剑。柳绵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当怀信察觉来时已经晚了,她转到怀信跟前,将一把药粉到怀信鼻,这些药粉被怀信尽数。怀信一阵眩晕,上失去了意识。在他倒的一刹那,他好像听见柳绵说:“真是个草包。”
忍冬跑过去,挡在怀信前,说:“少侠有什么吩咐?”
“这两个月中,你看过海宁帮的账本,和我聊过天,更不知莺儿还跟你说过些什么。你掌握的消息足够将我置于死地,我是断不会放你走的。”
“公本吩咐我,无论外面了什么事也不能惊动少侠的。公遭了歹人暗算,怕是不成了。”
“你让开。”
“外面乱,少侠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