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她深xi一kou气,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怀信”。
“你怎么放他走了?怕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有什么用,又不是他杀了你的妻儿。”柳绵顿了顿,“是我,你一直要找的仇人是我,是我杀了嫂夫人和你们的孩zi。”
“什么?”怀信惊诧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弱女zi,“不可能。”
“我本名叶葳蕤,是太傅叶尧的女儿。我十四岁的时候去了苏州外祖父家,有一天,我女扮男装chu去玩,不小心撞了一个女人,不想她钱袋zi丢了,便诬赖是我偷的,拉住我不让我走。我气急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后血liu了chu来,我害怕就跑了。后来,我才知dao那个女人怀着shen孕,她liu产了,自己也丢了xing命。自那之后,我便有了梦魇的mao病。那时,皇上已经将我指给了宁王,只待我成年chu嫁。父亲知dao我犯xia了什么罪过,起初他是不担心的,反正大家看见的是一个公zi,不是姑娘。可是,婚期将至,我的病也不见好,父亲索xing半真半假地说我养病,趁机把我送走。京城都知dao我shenti不好,他们也没想着我回去。所以,我给自己编造了柳绵的shen份,正式ru了海宁帮,当上了帮主。”柳绵直起shenzi,抬tou盯着怀信,“安澜去时,手里是不是有一枚紫se云锦香nang?那是我掉的。也是凭着那一枚香nang,我在救你的时候就知dao了你的shen份。后来我尽力留住你,有真心想收留你的意思,但更多是为了牵制你,免得你真的去伤害我的家人。之前的那位赵阿伯,也是我安排的,他是我外祖父的guan家。我安排他过去给你线索,就是为了把你引过来,我以为我可以面对你了。然而,我却发现,面对自己的罪孽真的好难。”
怀信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低tou看着她,柔声说:“你看着我。这些不是真的,对不对?”怀信端详着她的脸,可是他发现这张脸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打磨,然而眉yan确实与画像相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初见她时觉得那么yan熟,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当天的公zi可能是公公了。
柳绵躲开怀信的目光,liuxia泪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怀信放开柳绵,他能gan觉到他全shen的血ye正在tinei翻涌。“你不是故意的。我暂时相信你杀了我的家人不是故意的,你瞒着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我告诉你我的遭遇时,你是怎么zuo到无动于衷的?你唱着那首歌时就没想过对不起我们吗?啊?你毁了我啊!”
说chu那些话后,柳绵nei心反倒坦然了起来。她bi1视着怀信:“我毁了你的生活,你的妻zi何尝不是也毁了我的人生?她自己不小心丢了钱却赖在我shen上!自己没保住孩zi还丢了xing命,顺便让我无家无姓!你知dao吗?当你说安澜xingzi沉静的时候,听起来多讽刺吗?她抓着我撒泼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我恨她,比你恨我更甚!如果我没遇见那个泼妇,我现在就是宁王妃,你这种无名小卒连见我的机会都没有!我恨你!你为什么不看好你家妻zi?你为什么要穷追不舍?”
“你zuo了坏事,就要接受惩罚,凭什么因为你是官家的女儿就要草菅人命?我就是要讨一个说法,我不能容忍杀了我家人的人还毫发无损地活在这世上。”
柳绵冷笑一声,说dao:“你gen本不是为了安澜和你们未chu生的孩zi,你不过是想毁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