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别人，关键时心里自见分晓。

周瓒低tou看祁善板着的脸，还有她汗湿的额发和小心清理他伤kou的手。祁善是清凉无汗的ti质，除非激烈运动鲜少见汗珠沁chu，她的人也是不善于将qing绪表达chu来，什么都藏在过于风平浪静的外表xia。可周瓒无比笃定，她在意他，而且此时心里并不好受。想到这里，掌心火燎一般的伤kou也疼chu了几分快意，周瓒甚至觉得自己的血liu速度也加快了几分，也怪不得那血怎么也止不住。他像恶战一场回家后被拂顺了mao的猫，满足，又有些委屈，忍不住想蹭蹭她，心里的话也自然而然地溜chu了kou：“我一直不信在你心里我比不过周zi歉。”

祁善闻言也有所反应，她松开了他的手，静静看他，深深看他。周瓒心如ru锅的黄油一diandian化开，更直白的话yan看要挑明，忽然一声脆响，他脸上挨了个湿漉漉的耳光。

他张kou结she2地捂着痛chu1，那痛叠加着嘴角原本的伤，又有掌心的痛gan相呼应，该死的血，gao兴时liu不停，郁闷时更止不住。

“你gan1……gan1吗？”周瓒结结巴巴地问行凶者。

祁善面似寒霜，“不要脸的王八dan！”

第三十七章命定的伴侣

周瓒手上被割裂的伤kou长且深，怎么也止不住血，最后被祁善撵去了医院。他开不了车，所幸祁善把他saijinchu租车时，自己也跟了去。急诊的值班医生给他feng针，连麻药都不上，疼得周瓒鼻ziyan睛扭作一团，也无心在jiao俏的小护士面前保持形象。祁善冷yan旁观，就差没从鼻zi里哼chu“活该”二字。

趁祁善去交费拿药的间隙，小护士给周瓒chu1理脸上的伤kou，调侃dao：“你们家那位真舍得xia狠手。”

周瓒缓过劲来了，扯着嘴角的伤kou甩chu他招牌式的笑，“更狠的伤我没好意思让你看。”

医生开了消炎的注she1药，周瓒手上挂着输ye瓶，药shui滴过了三分之一，祁善才nie着病例和缴费单坐到了他shen旁，两人之间还隔着两张空椅。夜里的急诊输ye室空dangdang的，除了他俩，就是一个病恹恹的老tou，垂着tou像是睡着了，不时咳嗽几声。祁善沉默地靠在椅背上，脸上写着疲惫，她并没有理会周瓒的意思，可她还没走，万幸。

“喂！”周瓒清了清嗓zi，想示意祁善坐近了说话，到tou来还是自己拎着输ye瓶挪到她shen边，小心翼翼地问：“我哪里不要脸了？”

在chu租车上他就an捺不住想问，考虑到有旁人在场祁善决计不会回答，他也不zuo白费工夫的事。

“打也打了，总要给我死个明白。”他用手肘碰了碰祁善的胳膊。

祁善说：“你不要脸的事zuo多了，才会想不起来。”

周瓒闭嘴，他不敢说自己此时脑zi里确实有几个备选事项，只是不敢确定今天被揪chu来的是哪一桩，不好贸然开kou。在祁善面前，他对自己的dao德要求一向放得很低。

“是因为……那天在你家院zi里我亲你了？”祁善又不说话了，周瓒只能选择最保险的一项来试探试探。他隔着一dao座椅扶手尽可能地偎近她，轻声追问：“是吗？”

不guan是不是，他现在就很不要脸，说话的气息足以撩动祁善耳际的碎tou发。祁善喃喃低语dao：“周瓒，朋友不是这么zuo的！”

“zuo朋友这件事从来都是你自说自话，我可没那么说过。”周瓒说，“你想要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