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从祁善的角度看去，歉额和颧骨上有明显的红，衬衣的两颗纽扣也不知去向。歉嘘了气，缓缓摇。

“到底是为什么？”祁善又问了一句。她依然满雾，明明上楼之前两人还算相安无事，她已用了最快速度来，虽觉到气氛古怪，但那些不愉快还只停留在脸上，怎么毫无征兆地就像疯了一样动起手来？周瓒是惹事没错，可究竟是什么让歉也沉不住气？

没有人打算回答她的问题，相比刚才的激烈，三个人的厨房陷了异乎寻常的安静。

周瓒把一坨纸巾扔垃圾桶，又扯了几张净的捂在手上，扭看她，“我吗要走？你还没给我一个说法。”

“你们吃错药了……周瓒，你想什么！”

周瓒扬起的手迟疑了片刻，当即被歉推搡开来，险些压倒了那棵无辜遭受牵连的大绿植。歉借势反扑，祁善拖住他的胳膊，人也挤打红了的两人中间，喊了一声：“要打去打！”

周瓒再度换了捂伤的纸巾，说：“你就这么对待我！”

面对祁善征询的目光，歉一个惨淡的笑容，他的手也慢慢从祁善的牵制中离，几步走回客厅，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回看了祁善，却什么也没说，匆匆走向门。

“当然。祁善，你拉偏架不觉得惭愧？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周瓒平静地指控。

“歉？”

“难你什么都没？”祁善不为所动，她太了解他。

“你还不走？”祁善问。

以痛击，两人顿时扭打在一。等到祁善从最初的惊愕和无措中反应过来，理台边缘的碗筷已碎落一地，她爸爸摆在厨房的绿植也东歪西倒。形和格相似的两个人谁也无法彻底压制对方，周瓒脸上刚挨了一，手肘重重在歉，趁机反将他抵在冰箱门上。祁善扑上前奋力拽了他一把，试图将他俩分开。

等到祁善追了上去，歉已发动了车，他看着怔怔站在车旁的祁善，叹了气，说：“生日快乐。对不起，我知今天晚上大家不怎么快乐。”

她一肚气，絮絮叨叨地训他，像责骂闯祸的孩。周瓒之前因她偏护着歉，只知问歉有没有事，对他却一味呵斥的那怨愤和失落消散至无形。他以前在外和别的小孩有了纠纷，他妈妈那么护短的人也是先追究他的不是，看看对方有没有被他打坏，回再心疼他吃的亏。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对他不好，谁是自家人，

“说法？”

祁善游魂一样回家中，周瓒背对着她站在厨房里。

一地狼藉的厨房里只剩两个男人稍显急促的呼声。歉停步不前，周瓒站直了，拍打着上的盆栽土。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像了一件从前许多年一直想的事，只是谁也没有占着便宜，两人都吃了苦，停手之后神始终拒绝望向对方。

“这还是轻的！”祁善到底还是走了过去，拿开沾血的纸巾翻看他的伤。周瓒的左手掌心划破了一大，想来是刚才他几乎摔倒时用手撑了一把地面，正好在了碗碟的碎片上。她不顾周瓒呼痛，将他的伤手拉到龙冲洗，嘴里说：“你不惹事，别人会揍你才怪。他被你打得也不轻。像小孩一样打架，你还有脸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