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采打开两坛,一坛给他,一坛给自己,一坛留给老儿。
隋采觉得适合夜黑风来的事除了杀人,就是喝酒。
周洲月也跟着蹲来,听见她低语的声音:“怪不着他,隋采,你知,这一切都怪不着他。老的事跟他没半钱关系。这房谁住谁住,人都留不住,留房作甚!”
自此,周洲月自责不已,是他害得她没能见到隋老将军最后一面罢。
只听得周洲月说:“正好我今日休沐,可以和你一起去,如果有什么金银珠宝,见者有份就好!”
这一去,隋老将军和隋采都再也没回来。
三年前的那个清晨,她在城门那里停了轿,伸着脖踮着脚往军营的方向看,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明明看不见,她却站着看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最后实在不能磨蹭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轿,落寞无比地发去了定安郡。
“隋采,你还记得你十岁的生辰怎么过的吗?”
周洲月颔首,不答话。
属于她的孤一人的日太久了。
“隋采,你怎么回来了?”周洲月压了心翻的愧疚,温和地问,“用过早饭了么,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只写了一半,可能需要磨蹭几天才能结局……
隋采忙接着说:“我不屋,就在院里找个东西。”然后想了一,又补充:“不是金银珠宝。”
周洲月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穿着杏衣衫的小女孩憋着泪蹲在门的台阶上,像是被人遗弃的浪猫。
的画手,周洲月。
而隋采和周洲月一起吭哧吭哧把女儿红挖来的时候,正是夜深。
周洲月有些忍不住地想要安地默默她的,手还未抬起,隋采就蹭的一站了起来,指着周洲月,全气得发抖也没说一句话,抱着又蹲去,自言自语。
隋采一仰,就是一大,和着夜里的冷风,了的酒带着饱胀的。
周洲月沉片刻。
说完,弯腰躬请隋采先行。
用过早饭,隋采试探着问:“采清院可住了女眷?我去拿个东西方不方便?”
周洲月忍不住笑声来,一副好颜的脸把隋采笑得又懵又惊艳,心忐忑。
周洲月心中一震,心里倒替她委屈起来。
☆、女儿红(2)
想问的太多了,比如当初为什么作画害她,比如为什么占了将军府,比如……
***
天未大亮,隋采就站在周洲月的房门前等着。
十五的月亮悬在,周洲月伸手到隋采面前,轻轻抹去隋采鼻尖上的泥土,笑语:“这女儿红是否也是见者有份呢?”
可也就在那一天,军急报突然传来,还在军营练兵的隋老将军奉了圣旨,匆忙率军前去支援北疆的战事。
隋采也平静来了,边走边回答:“我回这个宅取个东西,取到就走。打扰了。”
***
隋采脑里很乱,一时觉得自己委屈,一时觉得老委屈,眶里涌泪来,打着转,就是不落来。
“谢谢。”隋采不想去问他怎么知。
周洲月放酒,抬看着圆圆的月亮。
“生辰快乐。”周洲月轻轻碰了隋采的酒坛,仰也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