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月初六,写意那里得到了消息,齐晟在朝堂上宣布武力平叛云西,却是命镇守泰兴的杨豫带兵渡江南,与贺家一同西平叛。而豫州莫氏、青州薛氏分兵北上靖阳、新野一线,以增北疆兵力,防范北漠有变。
赵王又叹:“皇嫂想想,皇上少时丧母,母族势弱不足倚靠,先皇那人又是个耳的,而皇上却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足可见他的为人和心。皇嫂就别和他斗气了,多顺着他些又何妨?”
闹事,皇上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你就别再和他赌气了。”
我从没想过宛江之事背后,赵王竟然存得是这样无奈的心思,一时不由得愣了。
我笑了,问他:“那宛江那次的呢?你不差就得手了吗?”
可这真到底是谁谁啊?尼玛不会是赵王齐晟吧!
赵王说得是苦婆心,我听得却是无言。我倒是不想和齐晟斗,可他能放过我吗?我们两个斗得早已不是气,而是命了!
这天最不好猜的,就是人心了。
我心里有气,斜着瞄他,很是纳闷这人媳妇都被齐晟搞到床上去了,他哪里来的气度还能替齐晟说好话?
我也看明白了,齐晟这是铁了心将我关在兴圣里,叫我个盲耳聋的皇后。只是不知他是否知写意已经向我投诚,也不知写意的倒戈是发自心地,还是被齐晟授意的。
赵王淡淡地看了我一,摇:“她不来,皇嫂这里,除了皇上和皇祖母,怕也就是臣弟能来了。”
难这就是所谓的真?
赵王知我是有意岔开话题,有些不甘地叹了气,颓然:“还行吧,那丫总说想你,老是求着我带她来看你,动不动就又哭又跪的。”
果然不是亲儿就不好使啊,即便有了太后的名也是个虚的啊,
这倒像是绿篱一贯的风格。我满意地了,还好,这丫还算有良心,便说:“你有空就带她回来一趟,她在我边跟了那么多年,我早已是把她当妹妹看了。”
赵王噎了噎,半晌后才自嘲地笑了笑,答:“我就没想着能得手,只是找个借退一步罢了。当年看着虽然是老九闹腾的,但实际上皇上羽翼已丰,储君之位不容撼动,加之先皇已是外中,皇上登基是早晚之事。皇嫂你是个明白人,共患难易,共富贵却是极难的,更别说还有‘恩大成仇’这句话呢。与其叫他觉得欠我的,不如叫他认为我欠他的,两相安。”
与此同时,又命贺秉则领兵驻守江北与西胡边境,以防西胡人趁虚而
见我不说话,赵王张了嘴有意再说,我忙打断了他,问:“绿篱那里还好吧?”
赵王看我片刻,说:“皇嫂,我和你说句实心话吧,在我们兄弟几人中,看着像是老九心最多,蔫坏蔫坏的,可实际上皇上才是那个心思最深沉的。我与他了这二十多年兄弟,从来就只有被他糊着玩的。”
其实他这话不说我也知,我这都病了这么多天了,除了张家婆媳两个是齐晟允了才来的外,就连宋太后都不曾来过。
当然,我估摸着齐晟那里也猜不到我有鼓动张家谋反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