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及时清醒,在最后几秒采取了防护措施,只是对过程有些疑惑,担心自己会遗漏什么。休息片刻,他微阖着问了句:“你平时应该有吃避孕药吧?”
涂苒一愣,没声。
陆程禹在路边站了站,掏打火机和纸烟,烟燃了,他只了半只,扔到脚边踩灭了,他慢慢往回踱。一位相熟的师兄从后超上来,咯吱窝面夹着书和资料夹,想是才从图书馆回的。师兄拍拍他的肩笑:“大晚上的嘛呢?失恋了来自省?”
涂苒在车里,报上地址,坐了一小会,她从包里掏手机,先删了陆程禹的电话号码,然后开始一条条的删掉他发来的所有短信,那些短信,大分只是寥寥数语,像“嗯”,“好的”或者“不行”,她傻乎乎的一直保存至今。当她这些事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转车就到了自家楼,她付钱车,这才想起,那个号码那些数字早已经刻了脑海里。
一连好久,陆程禹再没见过涂苒,起初还并不如何,时间长了偶尔想起,觉得这人像是凭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这样了无踪迹了。
这滋味又和上次有所不同,也许因为中间再无隔阻,只有最清晰的炙和磨砺,毫无隔阂的碰撞,最为亲密原始的接,以至于两人都有些激动,将近不顾一切,万分缠绵。
“涂苒,”他站在原喊了一声。
陆程禹那会儿才睁开,捕捉她消失在门外瞬间时刻的背影,而后是跟鞋踩在廊上木地板的铿锵有力的声响,声声渐远。直到再也听不着,他这才翻床,往窗外瞄了,在楼底的路灯看见她,一抹窈窕影在灯越拖越长,越来越淡。
一个二十来岁的丫,即使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儿去?
她显然听见了,因为她微微侧瞧了他一,只是那一似乎既冷清又绝然,还很不屑。夜里的风将她的长发得有些乱,她抬手把发理到一侧,没有丝毫犹豫,打开车门坐了去。
陆程禹只当她默认了,翻仰倒在床上,继续:“长期避孕药好,那种紧急避孕的很伤,最好别用。”末了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叫她接来吊儿郎当的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打消了兴致,适才的动犹如海市蜃楼冷风一就散了。
在那晚之前,涂苒倒是经常往他们医院跑,却很少来找他,有事也只在电话里和他说说,旁人并不知晓他俩相熟。
他回到家,有累,脆熄灯睡觉,半夜醒来,闻到枕上一阵幽香,是她发上的香味,清清淡淡,袅袅绕绕。
气,最后才半诱骗半迫的再次闯。
他走得很快,她走得更快,他一气儿追到路边,就见她伸手招来辆租车。
陆程禹不觉抹了把脸,并不认为自己看起来和“失恋”两个字沾的上边。
他心里不耐烦,说来的话也就不太好听,等到话一,他就觉得自己过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程禹伸手挠了挠发,想了会儿,仍是拿起长衬衣穿了,捞起桌上的钥匙,追楼。
果然,她起床,整装完毕,拉开房门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