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可奈何,暗想,反正皇上来找的也不是老爷,便摇摇,转去后院找姑娘。
她抬袖拂去,脚步顿了顿,终是拾步离去。
“并没什么意思,祖上太宗圣德皇帝一生也只有仁慧皇后相伴左右。”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蓦地旋,疾步走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因为心中仍有不舍,他便在家中自斟自饮,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此时听到家来报,说皇上微服过来了,奚崇完全没有反应,只呆呆说了声“哦”便又醉倒在了桌上。
“少骗人,朕方才还听你府里的小厮说你和婢们了一午的棋。”话虽如此,他巴巴的嗓音里还是多了
“嗯,有些忘了。”奚念知小声,“次不会了。”
“等――”祁景迁蓦地又想起什么,将人叫了回来。
气氛沉默了半晌,奚念知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是。”
奚念知:“……真巧,我也想皇上了。”
“没什么,朕就是突然想你了!”
到时他正负手站在案边,仰看着挂着墙上的一幅字,那字取自神农医经的小片段,是奚崇好友所赠。
“朕说过,没有外人时不必如此拘泥于礼数。”
今晨奚崇骑去城外,送老友一家老少离京,离别的场面总是令人怅然神伤,但他们一家能够保命,未尝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民疫得以控制后,奚崇便清闲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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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轻轻搭在他背上:“皇上你怎么了?”
放棋,她匆匆披了件斗篷,去前厅见他。
对于陈珂来说,这已算是天大的恩惠。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奚念知睁大双,脸颊飞来两朵红晕。
太后望着皇帝,什么都明白了。她怔怔转的同时,一滴懊悔的泪蓦地坠。
祁景迁蹙眉,闭了闭,终是再度打断了她话:“从今往后,母后安心在慈宁享颐养天年便是,这些事您不必费心劳,若中哪里服侍得不够妥帖,尽告诉朕,朕都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至于朕的婚事,以及朝堂之事,您都不必再像朕昏迷时那般忧心。”
难说?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帝,保养得宜的双手剧烈颤抖,那些她暗地里谋划的事,皇上都知了?
“皇上,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奚念知福行礼。
奚念知与萱月棋呢,听到皇上微服来府,也是一怔。
都这个了,怎么还了?
“说了那么久,母后一定累了,您先回安歇吧!儿臣恭送母后。”
“皇上,你至少也要为嗣多加考虑,而且……”
奚府。
“是朕疏忽了,你去吧!”祁景迁无奈一笑,他盯着窗外那么久了,竟是未注意到已近黄昏。
这句话什么意思?太后面微变,眸中惊惧一闪而过。
祁景迁在窗怔怔立了将近半个时辰,忽地醒神,唤门外蔡裕:“去奚府将奚姑娘接中。”
皇上开恩,未将陈珂诛九族,而是免去他御医之位,世代永世不得再京城。
共饮了几杯酒,奚崇拜别故人,回到府中。
蔡裕犹豫地拱手,多嘴:“皇、皇上,这距门落锁没多少时间了,去奚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关键奚姑娘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