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小声嘀咕几句完,立即恭敬地分站在两侧。
等玄衣男zi近了,她们忙齐声请安。
祁景迁步伐未停,漫不经心免了礼,他从她们中间走过,步履快了几许。
望着他步步靠近,奚念知嘴角绽chu笑意,她自然知dao他是来接她的,就和上次一样。
“你伤寒方愈,怎么穿这么少?”祁景迁快步走到亭xia,俯首盯着她不悦地问。
奚念知没想到他一来就摆起了脸se。
她没作声,心想,还不是为了漂亮些不被其他姑娘比xia去吗?
祁景迁nong1眉紧蹙,盯着她叹了声气:“伞你拿着。”
奚念知:“……”
她掀眸瞅他一yan,有dian赌气地用力把伞夺了过来,然后悬gao手臂,把伞举得gaogao的。
祁景迁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板着的脸se有所松动,似是哭笑不得。
摇摇tou,解xiashen上大氅,祁景迁给她披上,挑眉dao:“朕在你yan里就是这么霸dao不ti贴的人?”
奚念知没想到他竟然是想zuo这个?顿时羞愧不已,她刚才在zuo什么?好像是在冲他发脾气?
“皇上您不冷吗?”
“嗯,朕毕竟是男人,这dian小寒小冷还是承受得住。”祁景迁睨她一yan,哪能猜不透她窘迫的心思,接过她手中伞柄,他好笑地牵住她手,“走,寝殿燃着银丝炭,你得过去喝碗re汤去去寒。”
两人从恭送的两列千金中穿过,显得很是招摇。
奚念知略不习惯,又有几丝甜蜜逐渐涌上心tou。
这份甜蜜并不是因为沾了他光,让众人对她都恭敬有礼,而是他牵着她手,就好像宣告了全世界,他们是彼此的彼此。
一路踩着雪花,两人回到乾清gong。
“都湿了。”站在檐xia,奚念知抿唇晃了xia他手,低tou去看披在她shen上大氅的底bu,因为她不如他gao,那大氅一直拖曳在地,雨雪浸染,自然都湿了。
祁景迁把伞交给蔡裕,亲手为她解开大氅,笑dao:“你没湿就好。”
奚念知:“……”
nei殿十分nuan和,小窗敞开透气,能将雪景一览无遗。
祁景迁扶她坐xia,转tou吩咐御膳房zuo些驱寒nuan胃的汤送来。
奚念知对这里当然毫不陌生,她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笑dao:“真好看。”又问,“皇上您今天不忙吗?”
“忙啊!”
奚念知一滞:“那皇上您自去忙吧,不用guan我。”
“朕忙着陪你也算忙。”祁景迁挑挑眉,接过gong女端来的蜜茶,亲手端给她。
“可皇上这种说法,好像陪我也是一种无法推却的公务似的。”
祁景迁展颜一笑,落座在她旁侧,“哦”了声,gan慨dao:“世上有这么mei的公务吗?如果有,也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沦陷于这项公务不得自ba了。”
奚念知瞪着他,一时嘴拙,不知该回击什么,只好转移话题dao:“方才赏梅,好几位千金都赞叹皇上丹青‘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实在是妙哉,她们还说很期待,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睹皇上当年在太后寿辰时当众作画的天人风姿。”
“你也想看?”
奚念知很想说“不”,但还是心kou不一地diantou:“当众作画是不必了,不过很想见识xia皇上亲笔所绘的丹青。”
“你去朕寝殿,打开旁侧的香木八宝柜,那里有朕近日所作的mei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