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阿泽,他只是池。
哪怕,他这个人从小就很任。
那是池从不可能表现的,被偏的人才有的任。
只是,目前他什么也不了,也什么都不能,甚至什么都不能说。
可被遗忘的事,有些是因为无关紧要,有些却是因为太过重要,所以前者是无意间忘记,后者是被人为预从而记不清。
“好多了。”少年……
心漫过一苦涩,池默默无言地告诫自己,不要再回忆这些了。
手指,他的鼻的,连心都的。可顾采真存心逗他,手跟着他偏的方向追逐,他怎么也避不开,索反客为主地伸手来揽住顾采真的腰,光的手臂绕过她柔韧的腰肢,“你再闹,我就不说了。”他的声音满是被的人才有的底气。
少年自然而然地张,却又一瞬间皱起眉:“我看到……我忘了……奇怪,我怎么会忘了呢?明明刚刚好像是记得的……”太阳传来针扎一样细密的疼,他不禁屈起指节轻轻敲击着自己的额,却被少女握住了手,“别想了,也许是天意如此,不希望你记得太多玄机。”比起那一未被满足的好奇,她更不希望少年难受。少年所长于玄学,知的因越多,恐怕要承受的果也会越多,还不若忘了好。
就如同,他看到的那个深的少女,只存在于一段又一段没有他参与的记忆里。那绝不是前这个……连目光都没有温度的艳女人。
顾采真看着池连目光不想及她的姿态,居然意外地平静。
她想起她和阿泽的事被季芹藻发现的那晚 ,听到阿泽脱而的那一声“师兄”,她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想见她,很正常。因为,她想见的也不是他。
少女将他的手指握在自己手中,“嗯,现在觉得舒服一些了吗?”
池微微转,视线落在了悬在床榻边上空的一些装饰用的琉璃板上,那些泛着光泽被串起来的薄片,像是一面面模糊的镜,映顾采真微微变形的影。灯光的照让琉璃片光溢彩,也让她的影都也一层温柔,一如在他拿回的那些属于阿泽的记忆中所看到的,她轻轻抚着他……不,是抚着阿泽的肌肤,仿佛靠着这样简单的摸就能汲取到无限的力量和喜悦:“好好好,我不闹你了。你快说,你看到的过去,又有哪些有趣的景象呢?”
呵,天意虽是天意,人定却也是人定。这所有的记起和忘记,既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又是人心所谋筹的――阿泽之所以想不起一些事,是因为命,是因为运,也是因为他,和他自己……只不过,他和他,都“忘记”了罢了。
可是,即便保持沉默,即便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告诉自己,有些事他迟早要经历,他也必须要经历,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的心中却还是抑制不住地一阵一阵发冷,如同寒天饮雪,滴在心。某些不该投的,在不知不觉中就倾泻注,覆难收。
他清楚地知,当顾采真偶尔专注又沉默看着他时,并不是在看他。
可任与任之间,也是有所不同的。
就算还没到两看生厌的地步,起码生分是绝对够多了,他们彼此彼此。
只要一放空了思绪,果然立刻觉好多了,阿泽想了想,毕竟自己现在这样和她本开不了的“返老还童”的状态,也和逆天改运有关。他觉得顾采真说得有理,便不再勉自己,“若是以后我再想起来,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