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急促地呼了几次,终于从那剧痛中缓了过来。
他受到顾采真的紧绷,以为她是很不适:“很疼?”
“师傅,我没事。”顾采真朝他笑了笑,倒真有几分弟对师傅的孺慕之态,而后虚弱地看向柯秒,“你怎么又哭了?”
柯妙又一次匆匆而去。
顾采真咬着牙,说不话来。
“唔!”顾采真秀眉紧皱,闷哼了一声,一瞬间脸更加苍白到无以复加,那针尖刺破肉又刺穿骨骼的声音,轻微到几乎破碎,却好像透过耳膜扎到了她的脑海中,因为特别疼,所以特别清晰。
这一句“很疼?”,她好像等了
季芹藻转,重新在铜盆盛着的里绞了一块帕,抬手替顾采真拭去额上已经冰凉的汗珠。
“好,谢谢师傅。”
季芹藻莞尔,看到顾采真没事,他也放心来,扶她在短榻上靠坐半躺,又在她腰后了一只垫:“你暂时不能平躺,但是腰也不要用力,这样如何?”
这么重的伤,柯妙光是在一旁看着就泪涟涟,她本人又怎么会没事,怎么会不疼?
柯秒呜呜:“我要被你吓死了!”那被她揪得变形了的帕,最终被她自己抹泪用了。
季芹藻的目光格外柔了几分,俊的五官上现一丝淡然的微笑,安抚一般摩挲着顾采真削瘦的肩,“相信为师。”话毕音落,他一手在顾采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执着银针,看准了她伤的脊椎,用力刺了去!
“真真!”柯秒惊呼了一声,抓紧了顾采真的一只手,后者却因为浑力竭向后仰去,被收针后的白衣男拥了怀中。
她果然中毒了!
“采真?”季芹藻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采真。”季芹藻低察看她的脸,同时手指飞快地在她的脊背上连几次,“觉如何?”
“上就好。”男温平和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还有那她曾经非常熟悉,却和此时意义完全不同的呼,凝重放缓,而后微微急了一些,近在咫尺。她简短地“嗯”了一声,那完成了自己使命的银针就被迅速地!
他怎么会觉得她这样稳重的很好?如今看来,她是不是……太懂事了?才十四岁的年纪,就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慌张,甚至不若她的师兄花正骁还有一团消不去的孩气,她简直早慧又早熟得……令人心疼。一旁的柯妙,才是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样,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会求助别人,会展慌乱,会表现害怕。可他的徒弟采真却只会说――“没事”,“不疼”。
顾采真笑得很浅淡,“没有。”上一世生剖胆的痛仿佛蔓延到了这一世。只是,那时的她惊醒后刚张就被他禁了言,是被迫无法发声音,也无法起,而那时的季芹藻却是一边动手一边一声不吭,仿佛一个沉默的刽手。
“嘶――”那银针还在向里推,顾采真的额上遍布冷汗,柯秒却不敢在这一要紧的时刻替她拭汗,生怕自己的一碰也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顾采真本以为自己怕是要活生生疼晕过去了,可只不过一瞬,那到达峰的疼痛却不合常理地减轻了,她觉到一温治愈的灵力慢慢输,原来是季芹藻在帮她减轻痛苦。
顾采真并不想在这样明明清醒,却无法动弹的况,和季芹藻独。这会让她联想到一些很糟糕的往事。可显然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季芹藻扶她坐起,指节轻轻地敲着她的后背,接着又去轻捶她的膝盖,“背上有知觉吗?双呢?”
季芹藻凝眉看向放在一旁那通乌黑的银针,“这毒如何,还需要请紫玉仙手相助,只有辨析此毒的构成,才能对症药,治好采真。”
“无碍,我自会照应她。”季芹藻的视线落在顾采真上,温和地停留了一瞬,“她现在需要静卧,一个时辰不能移动。”顾采真的衣衫有些许凌乱,他收回视线看向柯妙,“你去吧,有劳了,查验毒术最为紧要。”
那银针迅速地从没她脊的分向外延伸一片乌黑!
柯妙当仁不让地应承来,“师傅有事走不开,她吩咐我须得尽力合瑶光君,我立刻带着这银针回华峰请师傅查验。”她有些迟疑,不放心顾采真,“可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