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莱克特不信

薇奥莉塔没有问。

汉尼轻笑几声，父亲摇了摇。

薇奥莉塔了。

薇奥莉塔知爸爸想说什么。即便他的神没有变化，即便他不会用言语表达。但为女儿，年轻的姑娘仍然读懂了父亲藏匿在厚厚躯壳和犹如盔甲般西装之的心绪。

“现在,妈妈已经找到了回去的路，”提及妈妈,想到她多少年不曾变化的清丽面孔，薇奥莉塔的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笑意,“我不用再担心她死后无家可归了。”

薇奥莉塔：“当然不，恶的职责有很多，唯独没有以人类的法律和德衡量事这一项。”

“……”

披着人的恶以不易察觉的角度侧了侧。

“你帮他们‘偿还’了吗，爸爸？”

这对于妈妈来说，有着什么特殊义吗？

她不是很明白爸爸这句话语象征着什么，薇奥莉塔几乎是立刻想起了蒙大拿农场挥散不去的那些善意，妈妈遗留在其中的善良凝结翻转，在薇奥莉塔的耳畔有如羔羊的悲鸣般不曾停歇。

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汉尼的衣袖：“我很抱歉，爸爸,我也痛心于你没有机会再见妈妈一面。然而她却觉得，所有的事理应在死亡之时画上句号,妈妈同样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私为你增添痛苦和遗憾。”

“我不意外，”汉尼低，“付的太多，得到的太少，碌碌庸众，特别是FBI的某些，欠她的并非一条命足以偿还。”

“他们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归宿。”他说。

他从未与女儿坦言提及过自己的那小偏好，甚至是在她恶的份公开后，薇奥莉塔也从未问过他筛选猎和的条件，好奇过被父亲啖肚腹的“羔羊”们都来自哪里。这还是第一次，而汉尼也没有直接回答。

男人的语气依然平静：“你是在指责我不应这么吗，莉塔？”

“即便是临死前……甚至是死后，”薇奥莉塔叹，“她仍然想以人类的份将你送上法庭，爸爸。”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显然意见的事实而已。

这一,在得知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之后,薇奥莉塔仍然很佩服她的妈妈。

她知爸爸会在意这件事的，不论于什么缘由。与妈妈的诀别一直是他心底放不的那块石。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父亲，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图，便开：“妈妈和我也并没有聊太久，她对人间的眷恋远低于的我的想象。仅仅是向我解释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以及，恭喜我成年。”

“你的母亲永远不会照任何人的规划行动,莉塔，”他由衷地说，“没有人能掌控她，没有人能左右她。不是怎样艰难的困境和窘迫的况,克拉丽丝从不退缩。”

“是的。”

“是的。”

“她回到了天堂。”

“我想，”薇奥莉塔补充，“是你认为他们应有的归宿。”

就如同妈妈自己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事在死后理应有个结果。她已经不在了，追寻过往的义又有什么价值所在呢。

“即便是临死前，她仍然渴望羊羔的悲鸣能够平息来。”

汉尼勾起了嘴角。

“……这的确是克拉丽丝的风格。”

薇奥莉塔茫然地眨了眨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