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手背上,轻轻牵着悬在明镜上空:“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安文卿闭上yan睛,diantou。
手背上那轻微的重量消失,安文卿睁开yan睛,周围迷雾重重,往前走几步,赫然是一座极其熟悉的宅院门kou,抬tou,匾额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安府。
那是父亲的笔迹。
推开熟悉的家门,门kou的路直通大堂,安文卿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yan眶渐渐湿run,而后他就看到不远chu1那个更为熟悉的shen影。
几乎是脱kou而chu的呼唤:“父亲!”
那个shen影缓缓转过shen,看到安文卿时明显一愣,梦中的安雨霖还是壮年的样zi,剑眉星目,意气风发。
安雨霖认chu安文卿,慈ai笑着将安文卿揽ru怀中,轻抚安文卿的长发:“这么大个人了,哭什么。”
“文卿想念父亲。”安文卿跪扑在安雨霖怀里,“是文卿不好,才会惹父亲气坏shenzi。”
安雨霖的记忆完整,他似乎知dao这是一场梦,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本该是个现代小商人,可现在又多了一份记忆,记忆中的他是古代一位丢官落魄的前官员,那份多chu来的记忆很是真实,从chu生到死亡,还有怀里这个孩zi。
“都过去了。”安雨霖扶起安文卿,“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安文卿一边抹着yan泪qiang忍泪shui,一边将自己之后的经历尽数告知安雨霖,安雨霖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声叹气,安雨霖忍不住打断安文卿:“别说了。”
安文卿抬tou,怔怔:“父亲。”
安雨霖怜惜地看着他:“话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么就……唉我理解那个我的意思,也尊重那个我的决定,可是啊,孩zi,我是想要你过的好,能有一份chu息,觉得他给不了你安稳和幸福才会百般阻挠,可是既然现实证明你不适合zuo官那条路,你离开他并不开心,并且无法再ai上另外的人,你为何不为你自己考虑一xia?”
安文卿呆呆的,全然忘记作何反应,安雨霖看着这样的他,更觉得心疼:“人心都是肉长的,要是那时候我知dao顾家那小zi对你如此痴心,要是知dao你会因此遭受这么多的痛苦,我怎么可能还忍心拆散你们。说句不好听的,我死了就什么都不知dao,可你们还活着。”
安雨霖cu糙的手掌抚上安文卿的yan角,用大拇指指腹ca去残留的泪痕:“孩zi,如果还来得及,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我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你们两个男人非要选择彼此,但既然都已经纠缠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能幸福的话,就赶紧在一起,别等到后悔都来不及。”
安文卿yan眶里的泪更加摇摇yu坠:“父亲,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骗你zuo什么!”安雨霖无奈一笑,“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gan觉自己前世作孽深重。”
“嗯。”安文卿收拾好自己的心qing,努力笑了一xia,挤chu的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外面的迷雾开始蔓延至宅nei,安文卿知dao这是梦境即将消失的征兆,不舍地看着安雨霖,安雨霖拍拍他的脑袋,语重心长:“接xia来为自己活,开心dian。”
nong1雾开始渗透jin大堂,安文卿逐渐看不清安雨霖的面容,这时在nong1雾中传来安雨霖最后的嘱咐,几乎是大声喊着生怕安文卿听不到:“要是他和你在一起后开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