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元绥眨了眨，“怕。”

元绥慢慢地垂眸，自嘲地笑：“我方才说想和你把过去两清，但是我知这是两清不了的……我名声狼藉，又被郴州老家的家人亲手险些断送一生，我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元绥了。我这么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担忧你会因此不要我，嫌弃我轻浮放肆？那晚上我其实想得不太多，就是之所至了，你来了，我很喜，就像在里逃生抓住了一块浮木……”

“怕什么？”

他的心从来不曾左右摇摆过，只因是这个狡猾的、傲慢的、烈的女人，似一束长在心坎上的烈焰玫瑰，开得铿锵奔放，盘虬有力。

“元绥。”

“但是我怕啊，醒过来之后又能拿什么脸面见你？万一你嫌弃我怎么办？璩家不喜我怎么办？我想冷静一。我独自逃回汴梁，想了很久。”

她悄悄吐着香，回：“璩公一都不好骗。”

元绥眨了眨，“我行很好，就算现在风声不大好，日后说不准还能东山再起。”见璩琚渐渐脸暗了来，她微微一笑，“我不想你为了负责接受我的求，我想你为了喜我接受。”

璩琚将她的手抓来，十指紧握，温沉而柔和的俊容有不易察觉的一丝，“我娶你。”

他：“小心思不用想瞒过我，你这个女人狡诈如狐，嘴里三句话倒有一句是假的，以为我好骗？”

元绥慢慢地，，轻轻气，靠住了围栏，“我想你。”

他闭溢一丝叹息，终归是输给她，一败涂地。

他不懂，元绥一个敢敢恨，说退婚就退婚，说诱惑他便拐上床榻，睡完了提起潇洒就走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元绥虽不说话，碎步跟在他

“我是喜你的，你追到郴州来，我就……上你了。”

元绥唯一骗了他的就是那句，那晚上只是之所至。她确实私心极多，想彻彻底底拥有这个男人，教他一生一世甩不脱她。

“再给我一次机会？”

璩琚蹙眉：“你用戏文骗我来，只是为了这个？”

璩琚闭了闭，不知为何，听闻元绥上了花轿之时，他那么不冷静，她真心实意地诚挚着诉说心意时，他竟然冷静得可怕，连他都畏惧。

又：“为何――散播那些话？”

他用力地，将前笑得明媚而委屈的女人拥怀里，微微震动，捂得她脸颊发，喜地回抱住了他，璩琚叹：“郴州城外，你若不走，我早已上元家提亲了，自作聪明。”

“倘若我不答应，你还能嫁给谁？”

璩琚笑了一声，将她的发髻散了，“同我回家。”

璩琚攒起的眉依旧不松，“那晚之后，为何逃离？”

戏文里的萧娘在等着她的如意郎君，等得心字成灰，始终不来。璩琚一想到，心便有些酸涩地疼，就如同那几个夜里，得知元绥已离开汴梁心灰意冷回郴州时，他发誓要忘了的女人，冷言说了断绝往来的女人，忽然之间自意识之中挥之不去了。

元绥没有用任何避孕措施，因为她不怕，有也好，没有也好，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肯原谅她，肯重新接纳她，但真到了挟天以令诸侯之时，那便是之策了，她也不想她的最后沾带上其他冲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