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庄思宜的反应未免太耐人寻味了?于是他默默留了个心儿。
“嗯?”庄思宜开始装傻,“我先叫庄棋过来……”
宁省的冬天比京城还冷上许多,园中草木都结着一层碎冰,风来时,冰花簌簌而,在灯看着很,但庄思宜本没心欣赏!
看起来更虚弱了几分,他勉扶着桌沿站起来,“我留在这里,万一给阿岩过了病气,那我于心何安?”
“好什么好?!”庄思宜又来了火,“你不知你有多浮夸?”
原本程岩以为庄思宜是想拿喝汤当借找机会宿在他房中,毕竟这种事对方也没少,但庄思宜喝完汤,居然主动表示要回房了。
“阿嚏――”
庄思宜心里叹着,当县令可真不容易,不过转念一想,也是程岩这个县令当得太让百姓有信任,鸡蒜的事都能找来,其实大多时候,百姓轻易是不愿意报官的。
程岩简直意外,不信任的视线追随着庄思宜的背影,就见对方披上斗篷、推开门,然后……
若不是刚刚在席上喝了儿酒,他怀疑自己立就能被冻了。
不过庄思宜只是搓了搓手炉,便单伸只手来握住程岩,“这样咱们不都了?”
庄思宜:“……”
可庄思宜,不应该发现才对。
这时,就见程岩默默从袖里掏个一拳大小的手炉,并对他微微一笑。
其实他以往和庄思宜一块儿的时候,饭量大概也就这么多,只是他有些吃不惯宁省的味。虽说厨都是从京里跟来的,可调料和材没办法从京城采购,程岩便吃得稍微少些。
程岩:“……”要脸!
他心中忽然就有种自豪,想象着某日程岩的官服换成仙鹤绯袍,周围的环境也从公堂改到了朝堂上,不知又是怎样的风姿?
当天晚上,庄棋抱着两床厚被,撅着嘴打了地铺。
庄思宜:“……”
现在重新培养小厮还来得及吗?
程岩一怔,也跟着去拉庄思宜,“是啊,你别去了。”
但庄思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非常自然地从程岩手中拿过手炉,“多谢阿岩了。”
一连数个嚏。
庄棋不忿,心说你比我还浮夸呢,但面上也只能乖乖认错,“少爷说的是。”
说时迟那时快,庄棋一个跪猛地抱住庄思宜的,“少爷不可!若您再了风,等到风寒加重,岂不更给程大人添麻烦?”
庄棋迟疑:“应该不会吧,刚才我们俩都发挥得很好。”
此时的公堂外站了许多围观百姓,众人神轻松,还有嗑瓜聊天的。庄思宜混去时,就见程岩一官服坐在案后,神肃穆,凛然威风。
程岩的视线过两人,半晌,他缓声:“那庄棋你便留来吧,这全府上,唯你懂些医术,自
庄棋:“少爷,戏全套,我还要留在这儿照顾您呢……”
地上又冷又,他自然睡得不够好,反倒是庄思宜枕着阿岩的床铺,一夜好梦。
庄思宜心烦闷,挥了挥手,“你退吧。”
次日一早,庄思宜刚洗漱好就听说程岩去了公堂,原来大早上就有一位百姓敲响了鸣冤鼓,不过只是简单的小纠纷。
说罢,他摇摇晃晃往前迈了一步。
庄思宜又沉默了,片刻后:“你说,阿岩为何要去书房,是不是怀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