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连这的梦境，也逐渐在碎裂了。

习齐记得那时候，自己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他投到罐怀里，用力地捶打他，半晌又闯浴室，攻击浴室里的镜，直到镜碎裂痕，血淌习齐孱弱的拳。

有次习齐鼓起勇气问他到底打什么工、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换得的却是罐冷得像冰一样的回应：

偶而他回来时会带着醉意，这一开始让习齐有些害怕。因为以往肖桓和同事通宵喝醉酒后，常常会跑到房间里侵犯他，动作也比平常更加暴、更加血腥，不整他到生不如死不会停手。

但是喝醉的罐却很安静，像睡着的狮一样的温驯。习齐去搀扶他时，还会听见他用比平常温和的嗓音呓语：Knob，对不起……

罐几乎要恢复最开始相遇时，对他的那种冷淡：「你还要站上舞台，演完这戏，你要嗑多少药、怎么搞坏随便你。现在你还是演员，就要有演员的样。」

「现在的你，不适合这种东西，」

他尽了罐留在公寓里的烟，现在他不禁有庆幸，他和罐的是同一个品牌的香烟。BossBlue的烟现在对他而言已经一也不呛了，甚至还有太淡，他渴求着更烈、更彻底的官刺激，那种足以把官以外的觉全淹没掉的刺激。

他只要一想起习斋，就像是碰到锅的孩一样，一碰就急急缩手。对于丢重伤的弟弟在医院的自己，习齐光是想，就为自己的卑劣到好笑。

但是罐不像肖桓，会上着急地制止他的自残，他只是在后

比较容易。

习齐清楚地知自己该走了，罐虽然没有很明确地逐客令，但是他知自己再待去，只会让罐看清自己的无耻而已。

「这不关你的事。」

在公寓里时，罐要不便专心地剧本，复习当天的度，就是沉默地在阳台烟想事。习齐只要一开，罐就说自己累了，洗完澡便倒卧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周以来，不要说吻了，习齐连碰到罐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他仍然每天去打工，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回来是总是一脸疲倦、像是几十天没睡饱的样，一屋就冲向浴室，在里面待上很久。有次习齐偷偷从门探去看，才发觉他□□，在浴缸里睡着了。

有一次他在罐的床找到了像是安眠药的东西，就吞了两颗，结果整整睡了快一天才醒过来，那种恍惚让他神经质地在罐面前傻笑起来。罐发现之后，就把床底的药全搜来，泡在盆里面一气毁了。

罐开始有意地和他疏远，即使习齐再迟钝也觉得来。他不再和习齐一起去排练室，就连回家的时候，也会找借留来和女王谈事，不和习齐一起回去。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面对着一片易碎的玻璃，玻璃这一映照着好的梦境，他不敢伸手碰，不敢动、不敢跨步，甚至不敢呼，深怕一有所动静，那梦境就碎了。而那等待他的，是燃烧着的炼狱。

但是彷佛自似的，罐越是对他冷淡，习齐不想离开的执念就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