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鬼却是又多了两个靠山,每回闯了祸便机灵地逃到祖父或祖母去,让柳琇无奈得直摇,便是纪淮,对纪老爷毫无原则扡护着两个孙儿也有忿忿不平了。
“爹真是个偏心的,当年我像易生这般年纪时,他就要求我每日至少会认五个字,偶尔淘气了少不了被责骂,哪像如今他待易生这般,真是、真是……”这晚他从书房回来,忍不住冲柳琇抱怨。
柳琇见他这一副模样便好笑,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嗔,“儿与孙怎能一样,常言‘隔代亲隔代亲’,祖父母对孙辈自然是宽容些。”
纪淮趁机抓着她的手,用上几分力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晃着,温的气息在她耳边轻着,嗓音低沉,“易生长生如今有爹娘看着,咱们便也能……明日庙会咱们便去见识见识,嗯?”
柳琇红着脸了,自长生生后,他们夫妻俩相的时间较之成婚初时确是少了许多。
这一晚自是又有一番柔蜜意,因明日要早起,纪淮也只是浅尝辄止一回便放过她了。
他搂着窝在怀中累得沉睡过去了的妻,轻柔地一又一顺着她的长发,许久,终于心满意足地亦堕了梦乡。
趁机将儿们扔给有孙万事足的父母,也不用车,纪淮就这般牵着妻的手走在大街上,两人并肩而行,十指紧扣的双手掩在宽大的衣袖,偶尔侧相视一笑,脉脉温萦绕在他们边。
月老庙前人攒动,数不清的年轻男女相约而来,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庙会,往日轻易不得门的大姑娘小媳妇在这一日当中是被允许来的。尤其是心有所属的人,均想着趁此难得的机会到月老前许愿,只求与意中人能结发为夫妻,执手到白。
柳琇倒是一回参加这样的庙会,到是吆喝的小贩、叫的孩童,以及纵是仍守着规矩亦掩饰不住欣喜甜蜜的有人。
愈往庙里去,便愈发能见到一对对并肩而立的年轻男女。柳琇只到袖的大手将她握得更紧,她甜滋滋地回握着他,今日是光明正大表达的日,她很激,能陪着她来的是他。
“这位公,给您夫人买朵绢花吧,她这么好看,上了一定更,月老会保佑你们夫妻恩和,白到老,儿孙满堂的!”抱着小竹篮的小姑娘嘴巴像抹了糖一般,趁机招揽生意。
纪淮望了望竹篮里的绢花,细心挑了朵桃花式样的别在柳琇发间,再掏几文钱递给了那小姑娘。
“多谢公多谢公,月老一定会保佑你们的!”小姑娘连声谢。
柳琇摸了摸发间刚别上的绢花,迎上纪淮专注的神,几丝红霞慢慢爬上她脸颊,她低着不敢再看那让她心如擂的脸庞。
纪淮将她的手紧了紧,低沉的嗓音即使在这嘈杂的月老庙正殿前,依然清晰可闻地传她的耳中。
“咱们也到殿里去看看,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