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去秋来,一转yan,嗷嗷待哺的小长生已经可以由大人牵着摇摇摆摆地走几步了,对于这个比他兄长还要闹腾的小儿zi,柳琇rui只gan到tou疼不已。要说最让她tou疼的倒不是儿zi淘气,反而是那个将‘慈父’这一角se演绎得淋漓尽致的纪大人。每回她想着要教训一xia那对随着年纪渐长愈发无法无天的小兄弟时,都被纪淮阻三阻四,让她气得不行。
每每她望着aijiao地腻在爹爹shen边卖乖的一对儿zi,只觉得一阵气闷。
“你就纵着他们吧,迟早有得你后悔!”她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没好气地回过tou瞪了正坐在椅上悠哉悠哉地品茗的夫君。
纪淮微微一笑,施施然地将空了的茶碗放了xia来,不以为然地dao,“他们如今的年纪,正是无忧无虑、快活成长的时候,实在不必要过多要求,等他们长大些再慢慢学也不迟。再说,易生虽淘气了些,可该有的礼节还是懂的。长生更不必说了,从来便是跟在他兄长shen后有样学样的。”
“你总是有那么多理由,我自是说不过你。对了,洛家的事怎样了?今日李统领过来是为了何事?”她脱掉绣鞋靠坐在床榻上,顺手将锦被拉上来盖在tui上。
“能怎样?洛杨氏连族谱都未ru,婚书什么更是笑话,自然便算不上是洛老爷的正室夫人,她的儿zi自然亦算不得嫡zi,虽说是洛老爷唯一的儿zi,可一个不能人dao的儿zi,比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如今洛杨氏母zi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可名不正言不顺,又有李世兴在,他们纵是心中不忿不甘又如何,却是半分奈何不得李夫人。那个chu嫁了的洛二小jie就更是可笑了,还想着将儿zi过继给兄长?真是不清楚她哪来这么大的自信,会觉得洛家那些族人会同意她这样zuo。”纪淮带着几分不屑地dao。
年初时洛芳芝的生父洛老爷过世了,洛杨氏本以为他一死,洛家所有的一切便是她与儿zi的了,哪想到却被人发现她的名字gen本就没有写到洛氏族谱上,洛老爷的正室夫人仍只得洛芳芝生母一个,便是她的儿zi,在族谱上也是个母不详的。
柳琇rui想不明白洛老爷为何要这样zuo,原pei夫人尸骨未寒便将外室迎了jin门,可却没有给她作为洛家夫人的最基本保障,空有夫人之名,实际上却是个连妾室都不如的。
“洛家那些人,会不会想着让芳芝jiejie将来的儿zi承袭洛姓吧?毕竟,相比一个连庶女都算不上的外室女,芳芝jiejie原pei嫡女的shen份更站得住脚。”柳琇rui蹙眉dao。
“洛氏族人还真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却觉得他们看中的不是李夫人嫡长女的shen份,而是她的夫君。李兄如今虽不再是青衣卫统领,可他跟在皇上shen边多年,圣眷深厚,他的儿zi过继给洛氏,对洛氏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只不过……依我看,不只李夫人不愿意,便是李兄也是不肯的。”纪淮意味深长地笑笑。
李世兴对洛家那些曾经薄待了妻zi的人深恶痛绝,又怎可能会把亲生儿zi送到那chu1去。再者,洛家里tou属于洛芳芝的一针一线,他都不择手段替她取了回来,又怎会稀罕那丁dian财wu。
想到睚眦必报的李世兴,他toupi一阵发麻,不只一次庆幸自己不曾得罪过他,否则还不知怎样被对方报复呢!瞧那个他名义上的‘舅兄’,洛芳芝那个异母弟弟,无缘无故的怎会突然不能人dao,不但如此,还扬得人尽皆知,如今雍州城nei哪个不知dao洛家独zi是个不中用的,连男人都算不上。要说这当中没有他的算计,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洛家这些糟心事柳琇rui原也没半分兴趣知dao,只不过因为洛芳芝如今在雍州城nei守孝,她这才稍稍关注一xia。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多虑了,有李世兴在,又有什么人能伤得了她!
虽不知这对夫妻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洛老爷过世前李世兴夫妇上门拜访,她见这两人一言一行均是掩饰不住的默契和mei,虽gan诧异,可亦不由得替他们gao兴。
“罢了,不说这些糟心事,爹娘他们果真愿过来?”柳琇rui话题一转,shenzi微微往前探着问。
洛老爷夫妻俩年纪渐长,又无zi女在shen边,柳琇rui便向夫君建议,将两老接到shen边来,也好一家团聚,同时也能让他们尽尽孝心。纪淮听罢一言不发,只是当晚却是折腾得她哀声不止,次日腰酸背痛的gen本起不来,让好不容易抓到她赖床的小易生取笑了好几日,傻呼呼的小长生见哥哥笑得开心,亦拍着小胖手咯咯直笑,让她又羞又恼,对始作俑者纪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