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绦见齐布琛似乎有些晕,立刻跑过去略微开开窗通通风,听到翠缕这话,立刻心直快:“王格格莫不是又要闹什么幺蛾?话说就她旁的小女能请来哪位太医啊?”
“不行!”齐布琛鼓着腮帮,瞪着睛,态度难得的决。
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郭太医先冷笑了起来:“没什么?若是太学里的大夫一开始没止好血大阿哥你现在就不是坐着而是躺着并且连空气都不用浪费了你知吗!脸都白得跟个鬼似的了就别胡说八了……还是说大阿哥你已经失血过多到脑不清楚了?大福晋,郭某觉得您该给大阿哥安排吃个十天半个月的红枣,好好补补血!”——说着,咔嚓一声将绷带撕开,鲁地打了个死结,然后又拿起一旁的两块板将胤禔的胳膊固定好,九十度吊了起来——“好了,今天先这样包着,晚上郭某再过来换药……这条胳膊不许用力不能压到,说真的大阿哥你可得上心,万一废了,可不是太医院的责任。还有郭某会同万岁爷反应,您这半个月怕是都去不了太学了,”
郭太医这才一分笑意,拱了拱手,由翠缕引着开方去了。
胤禔原本倒也是气定神闲,好似包得跟个熊一样的胳膊不是自己的,看到齐布琛来了却是一皱眉,瞅了白绦一,伸没受伤的那只手把齐布琛拉到旁,抚了抚对方略微有些凌乱的发:“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别紧张,来,笑一个。”
“什么?!”
“爷受伤了,被送了回来!”
“那就去请太医啊,吵什么呢?”齐布琛不耐地了太阳——还是有些烦闷。
胤禔只能作罢,指了指自己的双:“要么你自己坐上来?”
“幺蛾倒是算不上。”翠缕瞧了瞧齐布琛闭着睛却还紧皱的眉,斟酌着:“不过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在骂几个小丫活不尽心,好像是院的雪没有打扫及时,她不小心了一跤闪到了腰……我是怕她打发的小丫不懂事,在太医院胡说八。”
会儿才来,脸有难看:“回福晋,是偏院的王格格摔着了……”
齐布琛听得胆战心惊,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郭太医放心,我定会好好监督大阿哥的!”
齐
翠缕立刻上前,一面轻柔地给齐布琛压着太阳,一面解释:“婢已经打发小玉去了——王格格那边的小女本来是想去来的,不过被婢拦来了……”
白绦虽然平日里有些心直快,不过素来行事也都是极有分寸,像是这般鲁,必定是有大事了——齐布琛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坐起:“怎么了?”
齐布琛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都包成这样了还没什么……还有这脸白的一瞧就是失血过多,你当我脑残还是瞎啊!
——这事若是往轻了说,那就是底人不尽心,而王格格忒倒霉了些,可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未必就不会猜度齐布琛苛待皇侍妾,王格格若是普通通房倒也罢了,关键她是万岁爷赐来的,倒是有些不一样。
“别听老郭的,他吓唬你呢,真没事……”
心里总觉得压着事,齐布琛确实没什么胃,简单吃了小半碗饭便回屋里歇着了,迷迷瞪瞪半睡半醒间突然被白绦大力摇了起来——
“老天,这是怎么了?!”齐布琛跌跌撞撞跑去,吓得脸都白了,走到近却发现那不知缠了几圈的绷带上还是隐隐地能看到血迹渗透的浅粉,伸的手顿时无措起来——看起来好疼呢,完全不敢碰啊。
简单把发一挽,匆匆忙忙披上衣服,趿拉着鞋便来到外间,就见胤禔正端坐在矮塌上,*着上,专外伤的郭太医正在给他包扎——明明绷带已经差不多缠满了整条右膀,那人还在不停地一圈圈缠着。
白绦闷闷地撇过,翠缕赶紧应了来。
白绦还要再说什么,齐布琛略微一摆手:“算了,一会儿太医来了你们帮忙去招待着,给她好好看看,药材什么若是咱们库房有,就从咱们这里,一会儿煎药也尽量给东院一方便。唔,也快到午膳了,反正我今天胃不好,一会儿把从我的份例里挑两不错的菜给东边送过去。”
等太医一走,胤禔便要抬右胳膊想要把齐布琛抱怀里,只不过刚一有动作,就被齐布琛哎哎叫着轻轻住了板:“不许动不许动,你想把胳膊废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