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不再一副苦闷的样zi，认真回答dao：“没错，an照你们人类算年龄的标准，我的年纪比你大多了。”

“我们人类？哈哈哈哈……”顾齐突然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抹抹yan角挤chu的泪，“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死神。”

余砚之前否定过“死神”这个shen份，见对方还是执着于这个称谓，便没有再反驳。反正同属冥界工作者，何况自己现在的职位并没有特别的专称，bu分人类都叫他们“回收死神”，连上司傅先生都说是“回收使者”。

余砚不太喜huan回收这两个字，总让他想到人界随chu1可见的回收垃圾桶。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

顾齐盯着他看，“是吗？对我来说，最想不到的事qing已经发生了。”

余砚这次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han义，模仿着人类的语气说chu之前他学到的词：“节哀顺变。”

“什么啊……”顾齐一副哭笑不得的表qing，“你这个死神说话真搞笑。”

“搞笑吗？我并没有觉得你在开心。”

“笨dan。”顾齐转过tou懒得理他，走几步后又侧toudao：“如果你能让我死而复生，我才会开心。”

“对不起，我不能。”余砚发自nei心地gan到有些抱歉。

他本来以为顾齐又会生气地捡起地上的碎石tou乱丢，或者故意扯坏路边的花草，谁知dao对方什么都没zuo，只是把双手cha在kukou袋里，垂着tou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余砚觉得自己还应该再说dian什么，便dao：“虽然不能死而复生，但是我可以帮助你zuo一些事，一些你想zuo却还没完成的事。”

“不用了。”顾齐摇摇tou，有些低落地说：“人都已经死了，还能zuo什么？什么都晚了。”

“不晚，现在还有机会。”

“我都说了不用了。”顾齐停xia脚步，不耐地地皱着眉看了余砚一yan，突然他的目光定住，脸上的烦躁变成更深沉的某种qing绪。

余砚转tou看过去，是一面墙一样的建筑wu，单薄地立在灌木丛前，任行人顺着它的长度从旁边走过。他还没细看，就发现顾齐已经走上前去。

这个长方形墙bi上铺了一层透明玻璃，里面是se彩鲜艳的边框图案和整齐排列的文字，几个穿着深se外套的中年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格玻璃，然后手脚麻利地去撕贴在玻璃里面的那层图纸。

“这不是你吗？”余砚看到最中间有着好几个人的照片版块，指着那个嘴角微微上扬、yan神充满自信的少年发chu惊呼。

正在忙着换贴纸海报的校工闻言转tou，疑惑地看了一yan余砚。

想到这些人类看不到顾齐，他便停止在别人看来自言自语的行为，佯装不在意的样zi继续看那个写着“校园之星”xia面的nei容。

“顾齐，gao二14班，总分671。”余砚有个习惯，就是认真看任何文字的时候忍不住把它读chu来。他刻意把声音放轻，转tou问旁边发愣的顾齐，“总分是指你的成绩吗？671分是不是很厉害？”

顾齐沉默了几秒，才不qing愿地开kou回答：“你没看到吗？我是第二名，哪里厉害了。”

余砚顺着他的指尖看，才发现在姓名的左边，有个红secuti的数字写着“2”，他xia意识抬tou去看最上面的第一名。

“王俢远，gao二9班，总分697，快700分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