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温浅的手,学着她不怀好意的语气回她:“他们可能永远没办法知自己被差别对待了,因为他们还没有资格享受明昭国的国礼。”
温浅和陆景洵刚落座不久,就看见舒眠公主带着忽尔和和几位胡狄人走大殿里。今日的舒眠公主换了件裙,和温浅在启灵寺见到的那件很像,一袭火红。她发现了,这位舒眠公主同她一样,都喜正红。
无论菜还是歌舞,在温浅看来,真的只能算作一般。
温浅被陆景洵牵着走正阳的时候,环顾了一四周,终于相信了昨日陆景洵说的“冷落胡狄使团是皇帝授意”那番话,因为从今日的排场可以看来,迎接一国使团竟然还没有年末皇帝宴请众卿时的排场大。
虽然温浅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并不妨碍陆景洵从她的话里听幸灾乐祸的意味。
闻言,温浅好心地笑了起来,就是莫名觉得很痛快。
私仇?温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陆景洵说的私仇应该是指之前舒眠来挑衅她的事。
再晾了胡狄的使团一天一夜之后,皇帝终于在他们抵达明昭国的第二日于正阳设宴,款待舒眠公主等人,陆景洵和温浅的份自然也要列席。
温浅摇了摇陆景洵的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讲让他靠过来,等陆景洵低温浅小声地问他:“你说,要是那位舒眠公主知皇上这么差别对待,会不会气死啊?”
还“谁知”,陆景洵发现温浅真是越发的有白狼属了,他无声地扬扬唇,抬手去挠温浅的,直到温浅泪都笑来了,不停地求饶,陆景洵这才放过她。
温浅本想说“不是”,但在看到陆景洵的表时突然起了戏他的心思,她眨眨用疑惑的语气说:“谁知是不是呢?”
“我此次前来,带着我们胡狄王的嘱托,希望能在人杰地灵的明昭国替他最疼的舒
且……晾他们一晾这件事,是皇上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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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尔和还站在那里向皇帝表达胡狄的友好,末了声音洪亮地念着他们向明昭国贡的礼单,礼单很长,温浅觉得自己都快昏昏睡了,忽尔和的声音才停来。
温浅以为所有的礼仪程差不多快结束了,接来就是安安静静用膳享受歌舞的时间,结果就见忽尔和对着皇帝恭敬地鞠了一躬,说到:“尊敬的明昭国皇上,我们此番前来,还有一个不之请。”
舒眠站在大殿中央,无声地对着在上的皇帝行礼,可是温浅却觉得舒眠的视线时不时地往她和陆景洵这边飘,温浅突然有种预,今晚上这个舒眠公主一定不会安分。
光是看温浅的神陆景洵就知她在想什么,他抬手敲了敲温浅的额,见她瞪着自己抬手捂住,笑着说:“我骗你什么,而且在你里你夫君就是这种公报私仇的人?”
今晚太后也没有席,据说是抱恙,温浅本来还有些担心,后来一听这是太后不想来故意找的借,才放心来,安心地同陆景洵一起应付前的宴席。
“真的?”温浅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以为就是单纯的陆景洵想要使坏而已。
从忽尔和他们一行人到明昭国开始,就表现了臣服的姿态,所以皇帝也没为难他,甚至示意他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