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以为她已经……

        一阵“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青宇的思绪，“师傅，您起了吗？”

        百川沉稳平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今日来听授课的弟已在正殿集合，等候您多时。”

        兰珊的脸依旧苍白，但痛已经减轻了一些，晕眩的觉也消退了不少，所以她对于这个问题就更加不在意了，以为自己就是睡太久加上有虚。她听了百川的话，有些疑惑地抬看向年长的男，他方才刚说了早课改到明日，怎么百川又来了？“你忘了吩咐去了吗？”她有些意外，因为这不像青宇会犯的错误。

        青宇摸了摸她柔的发，带着一丝她没有发现的怜惜，对着门的方向朗声，“为师今日有事，早课改至明日。”

        他这一晚上都在忧心兰珊的，什么授课讲传学授业，生平第一次被他抛诸脑后。还是刚刚兰珊提及，他这才想起，本想过会儿趁她洗漱时就传音百川去通知与安排，没想到他的大弟竟然已经到了门外――以他的修为，本该在百川走来时就已经知到才对，果然还是关心则乱，他如今一颗心都系在兰珊上，才会频频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但他并不懊恼，更不后悔付真心，哪怕要与人分享少女，起码他确定自己没有因此错过她。他低轻轻吻在兰珊光洁的额上，冰凉的肌肤让他的心紧紧揪起来，担忧之甚至完全盖过他心那一丝酸涩。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话说完后，门外一时没了动静。事实上，青宇此言一，站在门外的百川与凌若谷皆是意外一愣。无垢城的剑早课向来定时定例，千百年来都雷打不动，而青宇作为本任执剑长老，更是注重传承与规定，从来没有更改过早课的时间与地。

        可如今，来听剑授课的同门早已如期聚集到元殿，青宇真人却迟迟没有现，因为百川和凌若谷都是青宇的直系弟，所学度与其他长老的徒弟们并不一致，加上青宇授课讲也没有要弟随侍左右的习惯，是以今日他们无需参课。

        还是大殿中有与百川交好的弟，私传信来问，他才知这件事。彼时，他正在元殿的后厨里，甘之如饴地沾染了一烟火气，在准备兰珊的早膳。

        昨天清晨，天尚且蒙昧之时，他曾悄悄跟着少女走了一路，甚至捡回她不知何故任丢弃的安神香，哪怕晨光微曦，他也看到她的脸奇差无比，这一趟山之行，发生在她上的事，犹如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风雪，耗费了她太多的生机，也夺走了她原本频频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