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珊对于自己的质到底如何,并没有太关注,她以为自己只是了几次又几次,因为太累,才会一觉睡得如此深沉长久。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晌午。
他差以为她会再也醒不过来……
看来婚嫁之事,只能作罢,倒是注定要在这一项上亏欠她了。青宇轻轻抚了抚少女披散在枕上的青丝,所有的心绪都因着她如今不容乐观的质,而又叹息了一声……
可是,既然兰珊对几乎犯了与他同样错误的若谷动了心,那是不是代表,如果他主动坦白……不,他本没办法承担,她知真相后却无法宽容接受他的风险。
他这一辈所有的正直,都在这一刻,在连他自己都到羞愧与不屑的卑鄙前,溃不成军。
青宇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担忧,默默收回了为她把脉的手,即便这一晚上,他都尽力在用灵力帮她调理息,可收效甚微,她此刻的状况,犹如一拉得平直绷紧的细线,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断开,他担心吓着她,于是选择避而不谈,只是问,“可要再睡一会儿?”
寒冰果令她平日的温就比常人低,昨晚他抱了她一晚上,她肌肤传来的温度更是低得可怕,若不是还有呼
若谷自然也舍不得,昨日他甚至想阻拦他找兰珊,不也是担忧他会因着怒气责问少女么?他这个徒弟沉默寡言,却非常恭敬听话,生平第一次忤逆他,也是因为护着兰珊。
兰珊对于一切浑然不觉,柳眉轻蹙地摆摆手,“不想睡了,一定是睡得太多,才会这样昏脑胀。”她轻易找到了让自己觉不适的理由,便丢开不再它,想要起穿衣,刚用手支在床榻上,就又是一阵晕目眩,“啊!”她一声惊呼,地落一个温实的怀抱里。
迫她交,才有了他们的首次牵连。可便是如此,少女也喜上了对方――那他呢?他当初遭到蛇妖的暗算,山窟中行玷污了她的贞洁,她在寒清清醒后,那宁为玉碎的绝决,实在叫他后怕。
可是,师徒共妻之事太过惊世骇俗,即便他和若谷能够达成共识都不在意,这世也不会因此就对少女多半分宽容。他们是男,自然无畏这些,可她不一样,她会成为众矢之的,会成为立在明的活靶。这世上的污言秽语如同脏,她再无辜,被泼了一也会伤心的。众铄金,积毁销骨,他又如何舍得她去受这般被诋毁之苦。
在否定了少女会嫁给他一人的预期后,他居然还没有完全压这个念。他甚至想到了,如果他和若谷一起……
这样看来,他本还及不上自家徒弟坦。
即便她如今失去了记忆,甚至在相中也对他产生了好,可这份喜他却受之有愧――他本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少女恢复了记忆,她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青宇?”她迷茫地眨了眨睛,有些意外,“你今日不是要去……”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她的太阳突然一阵针扎一样的疼,她忍不住抚额呻了一声。
骨节清晰隽秀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指,慢慢将其包裹掌心,“别动,等会儿就好,你这是气血两亏导致的晕眩。”青宇避重就轻地,先将她的柔荑攥在掌中,再把人轻轻拉自己怀里,又回答了她的另一个问题,“早课改到明日了。”这一晚兰珊都没有清醒,她以为自己一直是在睡觉,可陪护了她一夜的青宇却很清楚,她时而是在昏睡,时而是在昏迷,两种状态不时切换,但她就是醒不过来。
若是半年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殚竭虑只为了将一个女娶回来,甚至无比渴望能够经过世俗婚姻嫁娶的仪式认证,让她变成自己的所属,他会觉得,对方一定是疯了。
就连他心急地想要娶她为妻,也何尝不是有这层考虑?希望赶在她想起来一切之前,就夺得先机,让木已成舟。
“谢谢。”她飞快地眨着睛,像是想把前四乱窜的金星眨没了,好一会儿视线才聚焦到青宇英俊毅的脸上,“你早上不是要去讲剑早课的吗?”还是很疼,她有些狼狈地捂住脑袋,甚至屈起手指想去敲自己的额,却被修长的五指捉住了指。
而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