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你怎么老像唐僧一样,在我飞来飞去,飞去飞来,没完没了的……”纪辉捶了他的一,难看的神稍稍缓和。
“为什么?”“恨”这个字,很轻易就击中了顾年。
顾年叹气,“你有什么打算?”
“别介意啊,我不是指那种恨……”纪辉连忙解释,“你是我表弟,又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的恨是指……哎呀我也说不太清楚……”
“嘛,你该不会指望我成为诺贝尔奖得主,然后光宗耀祖啊?”这么说着,纪辉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这真是一个笑话。可顾年没有笑,还是很认真地看着他。
“别,你可是我表弟,不是我老爸,我有一个已经够了。阿年,你也只是个中生吧,说话别总像老那样老气横秋。”纪辉连忙举手投降,吃不消的表。
心,怦然而动。在那一刻,觉得只有自己才能守护他。只有自己可以,而不是别的任何人!
“阿年,想太多,小心会长白发喔,那就不帅了。”纪辉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是我,早就什么都不想,接受现实比较轻松。”
纪辉鲁地抓了把自己的发,抬:“其实我也曾过无数次梦,梦中变成你,有像舅舅舅妈那么通达理的父母,从小就生长在一个温有的家庭……可每次醒来,反差却这么烈,那时候,我就有种非常痛恨自己、甚至连带痛恨起周遭所有人的觉。我知这样想不好,
纪辉怔了怔,见他不像在开玩笑,才“噗”地笑来,“你啊,真是个老好人。你要是真的成为我,只怕到时候连哭都来不及。”说着,纪辉松轻轻推开他,替他抚平皱的衣服,然后看着他的睛,神有些复杂,“阿年,我这么说你别介意,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恨你的。”
成绩不好,并不代表一切。纪辉有他自己的优,比如他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国中术课的静素描,就经常得到老师称赞,甚至还被刊登到校刊上。而他光是把一个苹果完整地画来,就已经很吃力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与弱项,学业只是评价个人能力的标准之一,并非全。他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大家要对纪辉如此苛刻。
“打算?”
“对今后的打算、计划什么的,难你想就这样一直线切割?”也许现在讨论这个话题为时过早,也过于沉重,可是顾年就是忍不住。对方上重的灰暗,已经到了几乎看不到什么亮的程度。也许纪辉自己能安于现状,可对顾年而言,却是无法忍受的随波逐。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我是你,而你是我。”顾年低声,很诚恳。
在他怀里轻轻颤抖,有惊惶,有难堪,又有不好意思。大概很少与人亲密接吧,纪辉的表十分别扭,可即使如此,他也只是轻声嘟囔,没有伸手推开。也许只要是人,都想要那么一温。
“对不起。”顾年在他耳边低声:“别再了,把烟戒掉,好不好?”
“我是为你好。”顾年无奈地看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顾年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