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念书啦,一看到厚厚的课本,我的yanpi就会打架;听到老师的讲课声,就像在佛堂里听和尚念经一样……”
顾liu年无语了。脑zi笨,还可以用后天的勤奋弥补,可对方若如此没有信心,也不想努力,他自己剃tou挑zi一toure是不行的。
“你不要轻易否认自己……”
纪辉看着他,咧嘴笑起来,“阿年,你这么厉害,可不要被我拖累喔。”
“我不介意。”顾liu年连忙说。
“可是我真的不喜huan念书,求求你,放过我吧。”纪辉笑着双手合十,抵在额tou,像拜菩萨一样,对顾liu年轻轻一拜。他脸上带着单纯的笑意,可顾liu年却丝毫笑不chu来,脸se顿时变得铁青,“腾”地一声站起来,胡乱收拾好书包,tou也不回地冲chu了大舅妈家……
这家伙真的是,没有一dian上jin心!在夜晚微凉的风中,顾liu年边走边呼呼chuan气,活像tou被激怒的小豹zi。
不guan了!他发誓再也不guan了,他ai考几分就考几分,就算得大鸭dan再次被大舅妈吊起来打也不关他的事!忍不住愤愤地踢了人行dao的栅栏一脚,谁知铁栅栏jianying异常,脚趾传来一阵剧痛,顾liu年闷哼一声,捂住脚尖,好一阵吡牙咧嘴……
他也不知dao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是气这三个月来徒劳无功的补课,气如此轻易就把“不行”挂在嘴边的对方,还是气无力帮他改变现状的自己?无论哪个,都令他gan到深深的挫败。
那天后,顾liu年有好一阵zi没理纪辉,也竭力压抑住去大舅妈家的本能冲动,即使在学校中碰到纪辉,也视若无睹地ca肩而过。然而毕竟是国中男生,又是表兄弟,哪有隔夜仇?一个星期后,当他看到纪辉带着畏怯的表qing,等在自己教室门kou时,顾liu年顿时忘了自己生气的理由,主动迎上去。两人像往常一样肩并肩回家,“一笑泯恩仇”。只是,补课这件事,就此搁xia了。
一切回归正常,顾liu年的成绩也重新跃居首位,只除了纪辉一天比一天不ai学习、一次比一次考得差以外。所以,当升gao中时,纪辉以全年级吊车尾的成绩,勉qiang挤上一所不ruliu的职业gao校,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新闻了。而顾liu年则以全年级第一的成绩,昂首步ru全市升学率最gao、师资力量最雄厚的著名gao中。
两人之间天差地别的距离,就此渐渐拉开。
“阿萍也真是的,小辉gao中上得好好的,让他上就是了,gan1嘛非退学……”
gao一xia半学期,放学回家的顾liu年,在经过父母卧室时,无意听到他们的对话。
“是啊,竟然让小辉半途辍学,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就算小辉成绩不好,也至少要让孩zi把gao中念完啊。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学历,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怎么了?”一听到纪辉的名字,顾liu年忍不住推开父母的房间。
“没什么,大人的事,小孩zi不要cha手。”母亲摆摆手。
“是不是关于阿辉的事?到底怎么了?”顾liu年追问dao。升rugao中的顾liu年,外形已介于大男孩与成年男zi之间。他的shengao,因经常打篮球的缘故,目前已ba到一米七八,坐在全班最后一排,并有不断chougao的势tou。端正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