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璟也乐了,伸手拍了拍祝云瑄的脑袋:“还是你鬼多。”
祝云瑄几乎立就想明白了,憋着笑意没有说穿:“昨日跟太哥哥在一起的听说还有定远侯,太哥哥你特地去会定远侯吗?”
祝云瑄得意地扬了扬眉:“不过那个淮安侯世到底怎么得罪太哥哥了?你把他都割了,真不担心被父皇说啊?”
祝云璟哂笑:“你看现在是孤在为难他,还是他在为难孤?”
祝云璟摇:“你怎么来了?不要念书吗?”
肯走倒是赖上孤了?孤看他是故意想要孤的脸面才是真的!”
祝云瑄朝窗外望了望,嘴角微撇:“他不肯走?”
“没有,正巧碰上了一块喝杯茶而已。”这事昨日昭阳帝传他去问话的时候也问到过,被他三言两语糊了过去。祝云璟其实真的很想在昭阳帝面前告贺怀翎一状,但话到嘴边到底还是说不,他亦不确定若是被他父皇知了自己吃了生药还怀上了孽种,置贺怀翎的同时会不会把他这个皇太一
“我刚去给父皇请安,父皇也听说了淮安侯来请罪的事,让我过来看一,劝你见好就收,别闹过了,淮安侯这三天两就要请太医的病弱之躯,经不得折腾,太哥哥你就别这么为难人家了。”
“殿您别动气……”王九赶紧扶住他,压低了声音提醒,“仔细您腹中……”
对上祝云瑄满的好奇,祝云璟低咳了一声,尴尬:“就是说了几句浑话,你问那么多嘛。”
“闭嘴!”祝云璟更气了。
祝云瑄珠转了一圈,把王九叫过来,吩咐他:“去请侯爷回去,就说太殿不适不见外臣,他若是执意不肯起来,你叫几个力气大的太监上去,把他抬起来,态度恭敬,别伤着侯爷了,把他抬送回府去。”
王九连声应,了门去,那淮安侯果真不肯走,不多时便上来七八个太监搭了个人肉轿,行将之抬了起来,可怜那淮安侯吓了一想要骂人又生生憋了回去,一张脸胀得通红。若是在东门喧哗闹事,他有理都变成没理了,于是就这么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地瞪着被太监们抬走了。
“那他究竟怎么得罪你了啊?”
“你能把他走?”
祝云瑄乐不可支,冲祝云璟讨赏:“看到了吧,对付这种无赖就是要用比他更无赖的法,他不要脸那就不用给他留脸面。”
他话音刚落,肚便是一阵疼,惨白的一张脸上冷汗,只得捂着肚嘶嘶气。
祝云璟虽然跋扈,但分寸还是有的,他放过了姜演放过了贺怀翎,却大张旗鼓地割了这淮安侯世的,除了为了这恶气,盖因柿挑的,谁叫这淮安侯夫人淑兰长公主与那齐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昭阳帝也不待见他们呢,不敲打敲打他们,怕是当真忘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究竟是谁了吧。
又半个时辰后,祝云瑄来给祝云璟请安,门见祝云璟没打采地歪在榻里,手里拿着本书看得漫不经心,他走上前去,担忧问:“太哥哥你怎么了?病还没好吗?”
“不用担心,”祝云璟不以为然,“昨日父皇就知了,淮安侯都特地来了,父皇也只让你私来提醒孤不要太过,意思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