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祝云璟和贺怀翎一起,坐到了街对面茶楼二楼的雅间里,桌zi上是店家刚刚送上来的泡好的re茶。
祝云璟只尝了一kou就嫌弃地搁xia了杯zi,淡而无味、叶质老ying,这样的茶楼竟然还有生意?
贺怀翎帮他把杯中茶shui倒了,另换了杯茶给他:“殿xia试试这个吧,这间茶楼最chu名的就是这种白茶,很多人因此慕名而来。”
祝云璟不信,尝了尝,比方才那杯好dian,但也只是勉qiang能rukou而已:“不过如此。”
贺怀翎diantou:“确实比不上gong中的贡茶,殿xia喝不习惯是应该的。”
祝云璟心中不悦,贺怀翎这语气像是在讥讽他不知民间疾苦一般,若不是刚才被那疯ma惊动,肚zi疼得厉害,他压gen不会接受贺怀翎的邀约坐jin这茶楼里来,他与贺怀翎,gen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又不能一刀zitong死对方来个痛快。
说到肚zi疼,也不知是不是那碗安胎药起了作用,这会儿坐xia来倒是好了一些,那种细细密密的隐痛他都已经习惯到麻木了,只要不是疼到站都站不住,他就能忍,且只能忍着。
祝云璟看了一yan端坐在对面、毫不知qing的罪魁祸首,深觉自己这个皇太zi可当真有够窝nang的。
王九见祝云璟脸se不好,以为他又不舒服了,取chu了之前买来的dian心,递给他:“殿xia您吃些dian心填填肚zi吧。”
祝云璟早起之后就几乎没用过膳shi,什么都吃不xia,倒是这gong外的dian心ru了他的青yan,味dao虽然一般,至少吃着不腻味,就着这没什么滋味的茶,却也能xia咽。
“这dian心还不错,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再去多买dian,回gong送给父皇和皇祖母也尝尝。”祝云顺kou吩咐王九。
王九应xia,贺怀翎也尝了一块,默默放xia了筷zi,皇太zi竟喜huan吃咸酸kou的dian心吗?
他看着祝云璟,少年苍白的脸上没有多少血se,安静地低着tou吃东西的模样看起来格外乖顺,贺怀翎却心知这只是表相,张牙舞爪、跋扈骄纵才是他本来的面貌。
“再看孤挖了你的yan睛。”祝云璟抬眸,红唇间吐chu的尽是刻薄话语。
贺怀翎目光微沉,正yu说些什么,楼xia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唢呐喜乐声,王九去窗边望了望,听得xiatou围观的人议论,回来告诉祝云璟和贺怀翎:“似乎是大理寺少卿刘大人嫁女,看着ting阔气的,嫁妆足有好几十抬呢。”
“刘大人?哪个刘大人?”祝云璟不耐烦地拧眉,被外tou飘jin来的声音吵得肚zi似乎又开始疼了。
“大理寺少卿刘礼谦,景州知府反诗案的办案钦差,”贺怀翎沉声提醒他,“殿xia不认识他吗?”
“哦,他啊,听过名字,孤为何要认识?不过一个四品官而已。”
贺怀翎的眸光闪动了一xia,祝云璟的注意力被腹痛分去了大半,并没有看到他目光中的打探之意。
贺怀翎又给祝云璟倒了杯茶,放缓了声音:“不舒服就多喝dianre茶。”
换回来的是祝云璟有气无力的一个瞪yan。
贺怀翎不以为意,换了个话题:“之前殿xia不是对景州的风土好奇吗?前两日臣外祖家来了人,给臣送了些景州特产来,其中还有一幅描绘景州山shui的画作,虽不是大家之作,但也还有些意境,明日臣让人送去东gong给殿xia吧。”
祝云璟轻嗤:“你对孤这么殷勤zuo什么?定远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