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的视线转向窗外,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
“到了那一步,再没有勇气走xia去,一步,都是深渊。还怎么演?”
空气静默,霍文缓缓闭起yan。
半晌后,安骏起shen,把一条薄毯盖在他shen上。背起自己的包,走chu霍家小院。
大街上冷冷清清,几乎没什么人。他摘xia了kou罩,没有打车,一个人沿着主路慢慢走回家。
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霍文对绝望的诠释。
一步,都是深渊。
他义无反顾地tiaoxia了那个深渊,ti会到了真正的绝望。
霍文说得很对,真正的绝望,没人演得chu来。
因为故事,到这里,只能完结。
他珍惜、想念,撕心裂肺ai着的那个人,再也,看不见了。
学校放假,人气上升期的安骏更加积极地投ru到工作中。
各种商演活动,综艺节目,xia了片场,安骏连观摩偶像表演的时间都没有,便ma不停蹄地赶往xia一个活动地。
往往忙到深夜才能回家,四五个小时的休息后被打上鸡血,开始新一轮的奔波。
纵使安骏平时睡眠时间也很少,但加上gaoqiang度的工作后,他渐渐显chu了疲态。
早上五dian,天还没亮,安骏dai着帽zikou罩站在公寓楼外等着安宁把车开过来。
车zi停在路边,他一坐jin去便霸占了整个后排闭着yan养jing1蓄锐。
安宁在前排大致讲了讲今天的liu程,安骏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打了个pen嚏。
安宁拿着保温杯弯腰走过去,拍拍他胳膊,“起来,把这杯紫苏茶喝了,你这两天老打pen嚏。”
安骏不想起,赖着不肯接,安宁晃晃他,他突然睁开了yan。
安宁近在yan前,那----开车的是谁?
他猛地坐起shen,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时,愣了愣。
苏棋?
安骏盯着司机的后脑勺看了许久,安宁看看两人,叹kou气,把保温杯放在一旁,坐回副驾。
路kou红灯,苏棋停了车,抬yan看向后视镜中默默望着他的男孩。
一路上,三人都保持沉默。
安宁在心里YY了无数回这两人的关系,怎么看都是一个落花一个liushui。
如果不是和安骏相chu1了一段时间,她一定会以为安骏也不过是个想借着经纪人上位的小明星。
都说烂船也有三斤钉,苏棋不愧是老姜,前后不过一年,便打了个漂亮的翻shen仗,更是把安骏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打造成人人称赞的小鲜肉。
可是,她比谁都了解,单纯的安骏不是那样的人。
连巴结、讨好都学不会的艺人应该是最不合格的了吧!也只有霍文那种怪胎能解读他的崇拜。
不guan多辛苦也从不抱怨一句,认真完成交待给他的每一份工作。
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记记台词就是发发呆。
安宁问过他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摇摇tou。
她走不jin安骏的世界,却能gan觉得到在她每次和苏棋通话时,旁边那竖起的耳朵代表着什么。
苏棋每次chu现,安骏的目光总是追寻着那个短暂停留的shen影。
不善言谈的安骏,只看着一个人的安骏,yan底莫名带着哀伤的安骏,竟让她产生一丝丝可怜的错觉。
安骏什么都没说,她却好像听到了千言万语。
如果事实真如她所想,那么----
绿灯亮起,苏棋发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