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零号仓一片混乱。

大象立刻释放自己的老鼠神，黑浪一般的神蜂拥而，把监室的门死死往里压。但来不及了，即便囚犯们神智不甚清晰，但莫名其妙的声音仍旧将他们惊动。其他的特殊人类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哨兵和向导们已经释放了神。

如果没有茶，如果和谢谅、姜永一样结束工作立刻离开，鹰隼支队就不必要在鹿泉扎营。

秦戈闭上了睛，他脚有些虚，谢京支撑着他的手臂，让他靠着自己站稳。

周游连续几天都没有舒展过。这是零号仓里常见的惩罚方式：囚犯不能离开狭小的监室，和会从监室的扔去，理员使用注枪，隔着的小孔向囚犯注镇定剂。惩罚有时候会持续一个月，囚犯迷迷糊糊，一直跪趴在地。

“那天哥哥也把周游放了来。他们这样已经很多次了，我曾经反对过，但没有用。”大象说，“我对那天的事记得很清楚。白天的时候，鹰隼支队的人来过。他们押送了三名囚犯，还跟我们兄弟俩喝了茶。会到零号仓里来的人很少，鹰隼支队的白繁和杨川我都认识的，我不害怕他。他们跟我聊了很久，所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鹿泉就在这里。”大象抬手指着上方，“零号仓有稳定的供电系统，它是用西办事的整供电工程运转的。零号仓里各类线路的集合就在这里。”

这个问题完全切中事实心，大象沉默地。

“但周游不是从逃去的。”秦夜时问，“他逃离的方向是鹿泉。”

他冲监控室，发现老鼠倒在地上，满脸茫然。大象不知周游到底对他了什么，但老鼠显然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模样。他拎起哥哥，啪啪甩了几个耳光，老鼠这才清

这显然也不可能是周游能知悉的信息，他从老鼠的“海域”里获得了许多东西。

蔡易说的是对的。秦戈心想，这不是监狱，是集中营。是一个被特委和理员营造的，打着惩罚的幌，实则用酷刑折磨犯人的集中营。

鹰隼支队离开之后，老鼠把周游带到了监控室。而大象循例离开，巡视监室。

而且，他和弟弟是零号仓的理员，是零号仓的绝对权威。周游，一个囚犯，他能什么？

周游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秦戈心中一震：是老鼠给了周游逃脱和控制自己的钥匙。

在大象的说明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面不忍。

很多人本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和拘束。他们总会在重复三四次这样的惩罚之后，彻底失去反抗的心思。零号仓的唯一被大象和老鼠把守，任何人都逃不去。

他不知周游究竟了什么，只知一个模糊的“杀人”事实。他从周游的能力中品尝过愉悦，与地枯燥无聊的日相比，那愉悦显然拥有无上的引力。

“哥哥！”大象愤怒极了，“老鼠！你在什么！”

“老鼠把周游提了来……他想让周游再次巡弋自己的‘海域’？”秦戈问。

才走完半个零号仓，他忽然听到了齐刷刷一片的警示声――近乎半数监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所有意外原来都是一个叠一个的偶然。

老鼠试图控制周游，但自己却成了最大的漏。